澹臺龍舞……居然是澹臺龍舞!想不到居然連她都出現在這裡!
等等,那澹臺龍舞不是應該在大理寺當中麼,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韓世忠的心中閃過了種種的念頭。
而同樣臉上帶著意外、驚訝還有狂喜神色的,便是秦檜了,在經過了最初的驚訝之後,他忽然想到,在押期間的澹臺龍舞,居然逃出了大理寺,這不是畏懼潛逃是什麼!
澹臺龍舞,你這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啊!
不過韓世忠在想到那些之後,剛剛準備下達什麼命令的時候,卻看到原本那些圍成一圈的禁衛軍士兵們,在看到澹臺龍舞慢慢靠近的時候,幾乎全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自發的讓出了一條通道。
即便不需要刻意去營造,但是澹臺龍舞身上所帶著的那股磅礴的壓力,已經足以讓絕大多數的士兵,畏之如虎。
這才是睥睨天下的麒麟姬才有的氣勢。
「娘子!」看到澹臺龍舞出現,白清再也抑制不住那份喜悅,趕緊迎上去,站在澹臺龍舞的面前,看著她,上下打量一番,見她的身上雖然沾著血跡,卻並沒有什麼傷口,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而欣喜的神色也是溢於言表。
「官人!」眼看著白清來到自己的身前,澹臺龍舞原本那讓人喘不動氣的龐大壓力頓時消弭的無影無蹤,整個人好似變成一個柔弱不已的小女人似得,對著白清輕聲的呢喃了一聲。
「沒事吧!」白清幾乎就要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澹臺龍舞的手,但是看到她手上拖著的兩個黑衣人之後,便打消了念頭,而是旁若無人的撫上了澹臺龍舞的臉龐。
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親昵的舉動來,澹臺龍舞的臉上頓時帶上了一抹迷人的紅暈,但是在默默的溫存片刻之後,澹臺龍舞的眼睛裡又恢復了清亮的神色:「官人請稍待片刻,妾身去去便來!」
說完。澹臺龍舞就一步步的朝著徐處仁的方向走過去,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隨即,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中那兩個爛泥一般的黑衣人,如同丟垃圾一般,隨手丟在徐處仁面前。
至於澹臺龍月,雖然她們之間並沒有給過什麼言語上的交流,但是只是一眼。澹臺龍舞就已然認出了她的身份。
「這兩個派去大理寺製造血案,並妄圖刺殺本將軍的刺客,是你指使的吧!」澹臺龍舞看著被澹臺龍月踩在身下的徐處仁,淡淡的說道,聲音雖然很平靜,但是語氣里卻帶著抑制不住的憤怒。
澹臺龍舞很簡單的一句話,頓時就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般,引得周圍眾人全都驚呼不已。
堂堂一國宰執,居然派遣刺客刺殺當朝上將軍,哪怕是這種齷齪之事在官場之上並不少見。但是如此裸的被人曝光出來,簡直就是一樁醜聞。
「你……你血口噴人!」徐處仁看到那幾個癱軟在地上的黑衣人,眼神當中先是閃過一絲慌亂,他想到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居然還是竹籃打水,但當他看清楚那兩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未卜的時候,臉上又重新恢復了鎮定,指著澹臺龍舞,大聲的否決道。
「我血口噴人!」聽到徐處仁的話。澹臺龍舞並沒有動怒,只是輕輕的反問了一句,緊接著,臉上便帶上了一抹冷笑:「我澹臺龍舞堂堂大齊上將軍。會閒來無事的血口噴人,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澹臺龍舞的話一說完,周圍圍觀的眾人頓時一片默然,卻是,澹臺龍舞的性格可謂是人盡皆知,雖然年紀輕輕便已經貴為帝國上將軍。卻為人穩重正值,若說這種人會污衊徐處仁,眾人可是打死都不會信。
想到這裡,眾人看向徐處仁的目光,頓時變了!就連韓世忠,聽到澹臺龍舞的話之後,眼睛裡也是帶著幾分隱隱的憤怒,對於徐處仁更是憎恨不已。
秦檜同樣更是心中大喜,想不到澹臺龍舞剛剛自尋死路不說,居然又拋給他如此一個大禮,只要坐實了刺殺朝廷上將軍這個罪名,那徐處仁以後就別想在東山而起了。
「你……我……」徐處仁看到眾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善,饒是他能言善辯,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剛剛張開嘴,澹臺龍月頓時又加大了力道,一陣劇痛從身上傳來,讓他忍不住痛呼一聲。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