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縣城的城門下面,檑木、巨石等等,此時就如同下餃子一般不斷的從城樓之上被傾瀉下來,下面的那些文峰山的賊人們,面對著如此密集的攻擊,相當大的一部分都被砸倒在地,有機靈一些的,立即四散逃散的躲避開來,現場不由得一片混亂的景象。
開始的時候,熊千凡還是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不過因為他正站在城門的正前方,正是落物最密集的地方,沒過多久,面對著那密密麻麻從天而降的各種重物,他也感覺有些吃不消,趕緊策馬朝著外面衝出去,想要遠離這片石雨的區域。
好不容易跑出了那些鄉軍們的攻擊範圍,熊千凡一面摸著自己不小心被碰到的額頭,一面怒視著城池之上那一個個探出來的身影,似乎有種暴走的徵兆。
此時城門的前面,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橫七豎八的全是檑木石塊,除此之外,還躺著一大片被砸到的嘍囉們,運氣好一些的,只是負了傷,躺在那裡不斷的捂著自己的傷處哀嚎著,而運氣不好的那些,則是已經直接昏死過去。
這一波攻擊下來,文峰山這邊又是折了二三十人的樣子,這連城門都還沒有邁過去一步,就已經折了四分之一的人手,怎麼可能不讓熊千凡感到惱怒。
不過就算是他再生氣,此時面對著這高高的城池卻是毫無辦法,他們只不過是些落草為寇的賊人罷了,也就是能夠暗地裡獲得些軍械,平日裡搶錢搶糧。也是靠著出其不意的突襲,但是眼下白清這種早有所應對的局面。他們就如同是面對著一隻刺蝟一般,根本就無從下口。
畢竟。要正兒八經的進行攻城作戰,沒有雲梯攻城車和拋石機之類的,根本就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而他們的身份,註定了根本就不可能擁有這些攻城的器具。
失去了突然性,他們的武功在這高大的城池面前,顯得是那麼不值一提。
熊千凡等人站在距離城下遠遠的地方,抓耳撓腮的看著眼前的城池,一時間。還真是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在熊千凡等人後退百步之後,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白清這才對著身邊的那些鄉軍們大聲的說道:「看到了嗎?在你們面前的,就是那些曾經讓你們覺得膽寒不已的文峰山上的賊人,但是現在的他們,空有一身蠻力,卻根本就無從下手,你們只需要緊緊的守住這裡,就不會對你們有任何的威脅。所以,你們覺得,他們還可怕嗎?」。
聽到白清的話之後,那些鄉軍們頓時不由得朝著熊千凡等人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他們那一臉憤怒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的神色,再看看下面那躺了一地的賊人們,他們頓時不由得眼睛一亮。確實,真正交手之後。藉助這城池之固,他們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些賊人們,也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認識到這一點之後,白清這邊那些鄉軍們的士氣,頓時又提升了一個台階,眼睛當中閃爍著的,都帶了幾分自信的神色。
「可惡!」白清剛剛所說的那番話,下方的熊千凡等人也是能夠聽得到,話語當中那濃濃的輕視,讓熊千凡幾乎要將牙給咬碎,不過就像白清說的那樣,就算是再生氣,此時他們也只能強忍著咽下去,根本奈何不了白清。
「哥哥,讓我來試試吧!」
就在熊千凡一方有些進退維谷的時候,一個身材瘦小的人忽然來到熊千凡的身邊,對著他輕聲的說道。
熊千凡聞言轉過臉去,當他看清楚來人的面容之後,不由得心中大喜:「好兄弟,都把你給忘了,現在就全靠你了!」
「哥哥放心,待會我會盡全力爬進去,想盡辦法將城門打開,然後放咱們大軍入內!」那人點點頭,對著熊千凡說道。
這個人名叫宿飛,原本是個飛賊,專干梁上君子之類的勾當,後來被官府捉住後廢了一隻手筋,這才落草文峰山,有著一身好輕功,一手壁虎游牆功更是少有敵手,若非剛剛熊千凡被白清等人用計接二連三的挑釁,他早就記起了自己手下還有這樣一號人物。
「那好,我們先去繼續強攻正面,為你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趁機找個地方爬上城池,然後再想辦法將城門打開!」熊千凡先是看了一眼城池上的守軍的站位,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頭,對著宿飛說道。
宿飛應了一聲之後,對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