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林覺得自己不純潔了。
如果是以前,肯定會覺得吃口水好噁心。
可是現在一點牴觸都沒有,兩個人的氣息混雜著,清香的、甜甜的味道讓他有些沉醉。
甚至何妨退開的時候他還感覺意猶未盡,兩個人原來可以這麼親密。
誰說女孩子是水做的?
明明是糖做的!
「夠了沒?」何妨輕咬著下唇問。
「夠了。」
秦廣林覺得很不好意思,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心跳得厲害,扭頭望了望左右,又忍不住看她。
那唇瓣軟綿綿的,好像可以化開一樣。
「看你樣子覺得還不夠?」何妨沒有動作,就瞧著他。
「夠了!」秦廣林臉上一紅,趕緊爬下床坐到書桌旁。
頂不住,女人真的太可怕了……怪不得古人都說紅顏禍水,以前他還不以為然,定力差還怪到女人身上,讓女人背鍋。
現在秦廣林理解了,古人誠不欺我,這不是想抵抗就能抵抗的……
想到這裡他忽然心裡一動,忍不住道:「你怎麼……」
看起來這麼熟練的樣子?
「嗯?」
「好像很會……」秦廣林拿手比劃了兩下,沒有問出口。
何妨明白了他的意思,坐在床上看著他歪了歪頭,「天生的。」
「這……好吧。」秦廣林並沒有打消疑惑,也不好再問,只好點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她都快大學畢業了,有談過戀愛也很正常,只要不是太過分,這都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看著我。」何妨從床上跑下來站在秦廣林面前,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他,臉蛋上還帶著剛剛殘留的一點紅暈這讓他忍不住想再來一次剛才親昵的行為。
秦廣林抬頭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你是我第一個男朋友,剛剛那樣也是第一次。」何妨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女孩子比男孩子要早熟,知道嗎?」
「呃……我知道。」秦廣林看著她乾淨的小臉兒,不再亂猜。
「哼,你剛剛肯定在亂想。」何妨白了他一眼,又跑回床上擺弄小熊貓發繩,「看在禮物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才沒有。」秦廣林低聲反駁,只是聽起來就沒底氣。
「切,我還不知道你?」
何妨用新的發繩把頭髮綁起來,左右晃了晃腦袋朝他問:「好看嗎?」
秦廣林發現他買的這東西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戴著顯得有點幼稚,改天買個更好的再讓她換下來。
「好看。」他誇了一句,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其實……散開更好看。」
「行吧,那我一會兒再綁。」何妨又把發繩扯下來,「也就你覺得披頭散髮的好看。」
「本來就是這樣更好看。」秦廣林覺得自己審美一定沒問題。
開玩笑,畫畫的會不知道什麼才好看?
「過來。」何妨把發繩戴到手腕上,然後不滿地拍了拍床,「離我那麼遠是怕我吃了你嗎?」
秦廣林輕咳一聲,老老實實坐到床邊,主要是怕秦媽再進來看到什麼尷尬的場面,想要把門鎖起來,又顯得做賊心虛。
不過秦媽也只推過一次門,剛剛送西瓜都會敲門了,應該不會再那麼魯莽。
「你要吃嗎?」何妨支著身子半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顆話梅問他。
「不要。」
秦廣林覺得這東西酸溜溜的味道不好,還是那什麼好吃……他回味了一下,有些貪戀地看了一眼何妨紅潤的嘴唇。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被她打敗了。
何妨一顆一顆吃著話梅,秦廣林就愣愣的躺在床上看著她吃。
「不夠。」
不知過了多久,秦廣林突然冒出兩個字兒。
「什麼?」何妨愣了愣。
「嗯……」秦廣林感覺臉頰微微發熱,心虛的移開眼神,然後又強自鎮定地移回來,「不夠。」
簡直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