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小飛,今年十九歲有餘,一名職業學院大二在校學生,由於家境貧寒,從小到大,讓我在人前抬不起頭做人,飽嘗人世間的酸甜苦辣。
久而久之,我開始變得沉默寡語,整個人變得十分孤僻和自卑,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
自殺兩個字,時常浮現在我的腦海中,若隱若現,可是我又不甘心向現實屈服,一直在苟且偷生中苦苦掙扎。
同樣,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十多年以來,我始終是獨來獨往,一個人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好哥們和朋友屈指可數,老師和同學們眼中的怪胎,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外來物種。
至於說交女朋友,那更是天方夜譚,我連想都別想。
人生的悲劇,莫過於此。
蘇小柔,我的同班同學兼同桌,由於其性格開朗活潑,長相甜美,溫文爾雅,黃金比例的妖嬈身材,頗有幾分姿色,讓她擁有一大票追求者,其中以屌絲居多。
當然,我排除在外。
並非是我不喜歡美女,而是因為現實的束縛,讓我不得不自食其力,從大一開學第一天開始。各種兼職賺取外塊,課餘時間全部都被占滿,根本沒有精力去談情說愛,享受天倫之樂。
典型的單身汪,註定孤身的那種。
曾經,我聽別人說起過,蘇小柔是豪門千金,她的爸爸是某上市公司老總,個人淨資產有幾十個億,可謂家大業大,實力雄厚。
蘇小柔,貨真價實的白富美,毋庸置疑。
不過呢,對於這種八卦新聞,我向來保持懷疑態度,如果真的如別人口中所說,蘇小柔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她還會來這種破職業學院讀書。
可笑,可笑之極。
反正,我不信,打死都不信。
雖然蘇小柔平時花錢大手大腳,渾身上下全都是國外進口的名牌衣服,但是我依然不承認她是白富美,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她在我的眼裡可有可無,忽略不計。
有時候,我甚至極度懷疑,蘇小柔花的錢來路不正,像她這種新時代的九零後潮女,經常出入ktv和酒吧,難免不會沾染上惡習。
我敢打包票,那很有可能是老男人們給蘇小柔的小費,然後她自己偽造的真實身份,以此轉移眾人的視線。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各取所需,這就是現實社會。
沒錯,蘇小柔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在我的眼裡,她就是一個浪貨,靠出賣自己苟延殘喘,豬狗不如。
只是,無論我如何遊說,沒有一個人會相信,眾人把它當成一個笑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尤其是那些屌絲男們,整天像哈巴狗似得圍在蘇小柔身邊,鞍前馬後,笑臉相迎,當真是丟盡我們男人的臉啊。
b棟教學樓,三層,303教室內。
「張小飛,你忙不忙呀?」
放下lv背包,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蘇小柔開口道。
「不,不忙,怎麼了?」我詢問道。
蘇小柔默不作聲,她用手拉開lv背包的金鍊子,從中取出一疊厚厚的信紙,然後遞給我說道:「喏,這些垃圾,你幫我處理掉。」
「ok,沒問題。」
蘇小柔盛情難卻,我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她,在半推半就中點頭應允,我伸手接過信紙翻閱瀏覽,從第一頁到最後一頁,一字一句,盡收入我的眼底。
「我擦,這是什麼人寫的?真特麼肉麻啊。」
沒錯,我手上這些稿紙上所書寫的內容,全部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甜言蜜語,表達出一幫眾屌絲男們對蘇小柔的仰慕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讓我瞬間懵逼。
「我去,一個賣貨而已,至於麼?」我小聲嘀咕道。
這時,一旁的蘇小柔轉過頭來,她開口說道:「張小飛,你這是咋回事?自言自語,中邪了麼?」
「哼,你才中邪呢,你們全家都中邪,死光光。」
私底下,我在心裡使勁發泄自己的不滿,表面上,我裝作和沒事人一樣兒,還得強擠出笑臉迎合,不敢有半句妄言。
擦,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背後有千萬屌絲男撐腰,我真心是惹不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