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急忙向著洪九回禮,口中道:「在下朱三,見過洪姑娘。」
「朱三?」洪九的眉頭微微一皺,而後卻是突然展顏一笑。
「莫不是,家中排行老三?」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朱三便是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口中道:「確實如此,在下本名朱大力。」
洪九卻是會心的一笑。而後指著自己的道:「我在家裡排行第九,不過我家老頭子可沒有給本姑娘取什麼大名。」
洪九的話卻是很好的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與隔閡,那原本宛若天人之間的差距,卻是在不知不覺中被拉開。
這是一個十分健談的姑娘,為人也頗為豪爽,而人相識不到半個時辰,他便拉著朱三陪她喝酒。
「我看你小子不錯,今後若是去了燕京,便到我丐幫總部報本姑娘的大名,到時候有人照應你!」
朱三並不擅長飲酒,但但朱三卻是一個實誠人,雖不擅長飲酒,卻也不想占了洪九便宜,所以每一口洪九飲多少,它便隨著洪九一般飲多少,倒是引起了洪九的絲絲好感。
只是那洪九內功深厚,朱三不過是初入江湖而已,所以在洪九說出此話之時,那朱三卻是早已經面紅耳赤。
「倒真是一個有趣的少年,我這朱陽酒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那酒水乃是有百年朱果釀造而成,對於洪九來說算不得是什麼好東西,但在尋常江湖中人面前,卻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
它具有溫養經脈,強身健體之功效,只是酒性過於濃烈,尋常人根本無福消受。
朱三雖然未曾修煉出內家真氣,但他已經將金鐘罩的運氣法門瞭然於胸,就在烈酒入喉之後,便本能的開始運用起了金鐘罩的法門。
數杯烈酒下肚之後,雖無法承受那烈酒帶來的熏醉感,但卻並沒有如洪九想像中那般醉得不省人事。
只是他此時身體發軟,全力感受那一股在體內奔騰藥力,將其按照金鐘罩的運氣法門引導。所以無法維持身體的狀態,故而癱倒在地。
見到朱三醉倒之後,那洪九卻是猛得飲了一大口,而後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少男少女。
「樑上的朋友,現在也該露面了吧?」
話音方才落下,他便徑直將手中綠竹棒,像這房梁之上一划。
一道無形的真氣,徑直從她的手中流轉而出,但尚未等真氣擊中房梁,便被另外一股無形的真氣抵消。
「不愧是新秀榜上小神丐,打狗棒法,以及這一身修為,確實了得。」
話音落下,而後便有一身穿黑衣的男子徑直從房梁之上落到了地面。
「這,這是何時?」
南釋淮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驚駭之色,他比那洪九更早來到山神廟之中,卻是始終未曾發現在房梁之上的人。
眼前之人一襲黑衣,一看便是來者不善,南釋淮只能暗暗祈禱,這人不是衝著他二人來的。
但可惜的是事與願違,那黑衣人接下來的話,卻是瞬間讓二人心底一涼。
「老夫此來並非是尋姑娘麻煩,老夫找的,乃是南無劍派的兩位弟子,所以還請姑娘行個方便。」
他的話音剛落,而後便用生冷的目光看向南無劍派的南釋淮二人。
他的目光犀利如刀,那女子身形猛的一顫,而後卻是悄悄的向著南釋淮的身後縮了縮。
雖然他不知道南釋淮是否是眼前這人的對手,但一直以來在山門之中,都是由師兄師姐們照護著她。此時此刻,他也只有本能的倚靠南釋淮。
「閣下何人?我南無劍派…」
聽到對面乃是衝著自己二人而來,心底雖然有些慌亂,南釋淮還是咬了咬牙挺身而出,口中問道。
「小子無需多言,叫你身後的小妞留下來,然後你便回南無劍派報信去吧,就說我血手教三日之後前往南無劍派拜山。」
黑衣人的話音剛落,便將一枚令牌徑直甩向了南釋淮。南釋淮本能的接住了令牌,而後臉色便是一變,雙腿竟不由自主的開始發顫。
「血,血手令。」
這三個字就像是有魔力一般,頓時讓南釋淮,失去了渾身的力氣,那洪九的面色也是皺變。
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