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伯清 接到天使傳來的聖旨,百思不得其解,京中沒人了?居然大老遠的從他們鎮南軍中 調任一位正在前線征伐的將軍。
他始終認為以喬雲霆現在軍中立的功勞和所表現出的能力來看, 回去當金吾衛大將軍也是把人放錯了地方,大材小用了。
這到底是哪個混蛋玩意看他滿鎮南軍不順眼?
安頓好前來傳旨的天使,范伯清就問起來喬家兄弟:「老夫人那邊就沒有給你們傳個信嗎?」
喬雲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言道:「前兒咱們才收到家裡寄來的兩車東西,這會人才剛回去,若是事先知道,二哥和啊娘肯定會在心裡提到。」
喬雲信也道,「依我看 三弟這屬於意外,或許陛下不想朝廷中任何一方掌管鹽礦,還不如安排咱家人,畢竟這可是咱啊娘獻上去的。總不能讓我們家完全被排除在外吧!」
喬雲霆倒是灑脫:「不管什麼原因,聖意如此,咱不得不從,不過是換個地方為朝廷效力。這回還是在自家門口當差。可不是好事。」
范伯清很是惋惜,道「眼下這一戰,就快要結束了,大軍馬上就要凱旋,你這個節骨眼上離開,到時候論功行賞可就難落到你的頭上了,不管別人怎麼想,我會寫在上報的摺子上。」
喬雲霆知道,這已經是范伯清 在能力範圍內對自己最大的維護了,畢竟鎮南軍幾十萬大軍又不是只有他們威州府這一路人。
他心裡仍然感謝范伯清的提攜,「多謝范將軍抬愛!」
喬雲信倒是沒再說些什麼,陪著喬雲霆交接了手上的工作,簡單的收拾一下就把人送出了軍營。
此行回去,除了傳旨的那一幫子人和喬雲清之外,還有一百多位張允培訓出來的護衛,如今都以親兵的方式護送喬雲霆回京。
快馬加鞭五六日終於趕回了京城。
武帝早早的派人在城門口等待著,人一進城就被宣進了宮裡。
今兒休沐,齊王卻一大早就被武帝 叫進了內廷陪其用膳。此時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腦子裡反覆回想著,這段時間齊王府除了 溫側妃那點事之外 好像也沒人做了啥事讓皇兄看不順眼的。
「用個膳,也心不在焉的, 府里又是要忙?」
齊王拱手言道,「沒呢,就是想著皇兄找臣弟有何吩咐?」
武帝今兒心情極好的,將筷子一擱,揮手讓人收下東西,這才慢條斯理的言道,「一會讓你見個人!」
「皇兄這麼慎重,這人是誰?」
武帝笑了笑,:「喬雲霆!」
「那不是皇兄新任命的金吾衛大將軍嗎?臣弟認識他做什麼?」
皇兄難道還懷疑她和金吾衛有啥關係不成?到底是誰這麼不安好心傳出這樣的謠言?直到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齊王這才回過神來。
見到來人,只一眼,如遭雷擊!
像, 太像了!
"陛下,他.....他是誰?」齊王再也顧不上殿前失儀,失聲問了出來。
為什麼那麼像他印象中的那個人,甚至眉眼中還有自己和陛下的影子。喬雲霆不是喬欣的三兒子嗎?怎麼會這麼像自己的皇姐。她可從來不記得皇姐身邊會有這樣一號人物?
若不是皇姐 ,難道是陛下,喬欣難道是陛下養在外面的女人, 這孩子 是陛下的私生子?
齊王腦子裡思緒煩亂,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武帝打量著著眼前 少年人,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武帝看了由衷歡喜,這孩子算是被喬欣教育的不錯。
他走下座椅,上前拍了拍喬雲霆的肩膀,:「朕將你從如日中天的鎮南軍中調了回來, 你可有怨言?」
「 回陛下,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