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已死,梁冰冰心裡卻一點也不輕鬆,她有條不紊對地現場進行了合理的安排。
梁冰冰首先從北京把特警大隊的人調過來清理現場,在特警大隊到來之前,大城縣公安局和廊坊市公安局接到消息先後派警察過來,但被梁冰冰擋在了門外,讓他們做起保安的工作。
梁冰冰安排大勝禪師照顧好老羅,說是照顧,實際是要看好他,雖然當時沒有明說,但梁冰冰心裡很清楚,找到老羅是爺爺交給她的一項重要任務,這次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再跑掉了。當然,老羅也絲毫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他抱著李永彬的屍體,先是嘎嘎地痛哭,繼而無聲的哽咽,最後變成了茫然的注視。
小綠已經甦醒了過來,但仍然處於驚恐過度、神志不清的狀態,她嘴裡嘟囔著「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縮在花枝懷裡,不敢抬頭。彩芸和徐立柱、水月諸人帶上小綠一起返京了。臨走之前,大勝禪師唱了句佛號,說道:「南無阿彌陀佛,薩滿和冥教聯姻,果然不同凡響,改日老納必將登門拜訪。」
在場之人,除了彩芸和徐立柱全都愕然,不知道殭屍和尚尿的是哪一壺。彩芸說道:「我和師傅一定會在徐家村恭迎大師大駕光臨。」說完,率眾人坐上黑色出租車,一溜煙走了。
彩芸眾人走後不久,張小凱和孫旺率領特警大隊的人趕到了,大家分工合作,對現場進行了詳細的勘察。這一查不要緊,又查出了一樁大案。在地下石室中,警方搜到了數十具腐爛的屍體,這些屍體都是赤身裸體的女性,被整整齊齊地碼在一個個凹槽中。
大勝禪師見此情景,憤然說道:「早就聽說茅山道士以陰陽交合,采陰補陽的方式修煉法門,今日一見,不料如此殘忍,簡單禽獸不如!」
對此,梁冰冰並沒有發表什麼意思,只是按部就班地讓人做現場記錄,把所有的證據都詳詳細細地記錄在案。等一切工作都安排妥當之後,梁冰冰把孫旺叫到了樓上的空屋內。
「老孫,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梁冰冰面無表情地問道。
老孫不愧是老江湖,他面不改色、裝傻充愣道:「大隊長難道是要表揚我?」
梁冰冰站在窗台,看著窗外,緩緩說道:「我已經叫人查過了,當年的鬼王血案,你是負責人之一,可以說,你對烏恩奇的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當年,在海淀刑警大隊,李隊長被排除在鬼王血案之外,他不可能左右案件的審判,把鬼王的帽子扣在安琪身上,然後把烏恩奇定為殺害安琪的兇手,這都是你一手操縱我。我說得沒有錯吧?」
孫旺不再嬉皮笑臉,變得極為嚴肅,問道:「那麼,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還用我說嗎,你費盡心機掩蓋真相,自然是為了保李隊長。你們自幼一起長大,兄弟情深,從這個角度來說,你的所作所為是無可厚非的。但是,站在烏恩奇父母家人的角度來看呢,你覺得良心上過得去嗎?」梁冰冰說到激憤出,頓了一下,語氣放緩道:「不過,我相信你已經受到了良心的譴責,否則你也不自降三級,放著海刑大隊長不干,跑到特警做一個小跟班。」梁冰冰自始至終沒有看孫旺一眼,她擔心只要看他一眼,就會心軟放他一馬。
等梁冰冰回過頭的時候,孫旺已經離開了。沒過多久,張小凱跑過來,大喊道:「梁隊,不好啦,老孫撞石柱自殺了!腦漿崩裂,就在李隊旁邊!」
梁冰冰緩緩地說道:「哦,是嗎,我知道了。」聽得張小凱一愣一愣的。
梁冰冰背對著張小凱,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張小凱雖然不知道背後的真相,但他明白這背後必定有玄機,而這玄機是他不應該知道的。於是,他知趣地走下來樓。梁冰冰等張小凱走後,長吁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正準備下樓看看進展如何,突然電話鈴想來起來,是高山打來的。
「喂,高爺,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梁冰冰急切的問道,她這才想起今天早上高山夫婦去追卓越了,一直沒有消息。
「梁小姐,我現在在廊坊市大城縣的南趙扶鎮,無論用什麼方法,請你務必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這裡,否則恐怕就來不及了……」高山說話的聲音很沉重。
梁冰冰心裡仿佛被電擊了一般,沒有等高山把話說完,瘋也似的跑出別墅,發動她的甲殼蟲直奔南
59 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