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能離開?」
山本四十八接過煙,剛點燃抽了一口就激烈咳嗽起來。
看到他這副模樣,田中次郎搖搖頭說道:「你的情況已經跟東北那邊匯報過了,先在這裡養好傷,你隨時都能回去復命。」
「只能如此了。」山本四十八不甘心地點點頭,將香菸掐滅不敢再抽。
「山本君,我過來是有件事想要找你確認,你覺得鈴木陽平真是奸細嗎?」田中次郎眯縫著雙眼,帶著幾分質疑之色道。
「田中君,其實我也不願意相信,但咱們做情報的,做任何事都是要講究證據。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你說我不懷疑他懷疑誰?難道懷疑加藤小野嗎?你也知道這件事的詳細經過,你覺得加藤小野有可能是奸細嗎?」
提起這事山本四十八就充滿著怒火,他現在已經認定鈴木陽平就是,而且他也必須是。
為什麼?因為發生這個意外,讓行動組蒙受巨大損失,死了這麼多隊員,總要有人來當替罪羊,他是最佳人選。
證據確鑿,毋庸置疑。
至於加藤小野是奸細嗎?
其實這事對田中次郎來說,想要判斷清楚也很麻煩,畢竟所有線索都留在了北平城中,想要調查都沒有頭緒。
只是他下意識地覺得這事有些古怪。
鈴木陽平沒有受刑難道不會是故意布置出來的迷霧陣嗎?為的就是讓眾人認為他才是奸細,為的就是保護那個真正的叛徒。
山本四十八會是奸細嗎?絕對不是,他可是特高課一名優秀的高級間諜。
他要不是,鈴木陽平要不是的話,那剩下的懷疑目標就是加藤小野。
但根據掌握的情況來看,加藤小野這邊最是清白無辜的,再加上那一身做不得假的傷勢,誰會懷疑?
「田中君,你和鈴木陽平認識嗎?」山本四十八察覺到田中次郎好像對這事有異議後,便挑起眉頭慢慢問道。
「不認識。」田中次郎搖搖頭。
「既然不認識的話,你怎麼就敢說他不是奸細呢?」
山本四十八目光深邃地看過來,意有所指的說道:「華夏有句話說的很好,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就鈴木陽平看著是挺無辜,可你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嗎?」
「為什麼他們上次蠍組行動的時候,最後就他活著,這個難道不值得懷疑嗎?當時特高課那邊是只針對加藤小野進行內部審訊,換做是你的話,應該也會對他進行審訊的吧?」
田中次郎的神情一下就變得嚴肅起來。
沒錯。
要是說進行內部審訊的話,應該兩邊一起進行。
沒有道理說加藤小野是被捕就受到懷疑,他可是在被拉出去槍斃的路上被救出來的,這個難道還不夠說明忠誠度嗎?
死都要死了,你覺得他要是奸細的話,還會被那樣對待?
如此看來,倒是鈴木陽平身上值得懷疑的地方更多。
當初他是跟隨著柳生滄泉一起執行任務,為什麼最後你好端端?其餘人都死了,柳生滄泉更是直接被逮捕?這難道不需要好好解釋下嗎?
「那您怎麼準備做?」田中次郎收斂起來自己的所有疑問道。
山本四十八撫摸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頭疼地說道:「我就算懷疑他是奸細,這事的最終定性也得由特高課總部來判定。」
「先在你們這裡關押著再說,特高課那邊這兩天就會安排人過來接手這事,到時候交給他們負責調查吧!」
「只能這樣,山本君,您好好休息,我先告辭了。」
田中次郎說到這裡後就起身告辭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從眼前消失,山本四十八眼底滾動著冰冷刺骨的寒光,「田中次郎,你這是想要為鈴木陽平說話嗎?還是說你已經察覺到點別的線索,你是開始懷疑我有沒有背叛帝國?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能說出去。」
這刻的山本四十八為了自己這條命,算是下定決心,今後不管誰問,都會矢口否認曾經向楚牧峰投降過招供過。
……
次日。
楚牧峰親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