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印抬起頭,有氣無力地說道:「你這是要我死?」
「是啊!」
呼延皓沒有否認的意思,順著他的話坦然說道:「照著現在這個速度,你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就會虛脫,一個小時就會昏迷,最多兩個小時就會因為流血過多死掉。」
「你可以不說,無所謂的,反正該知道的事我們已經掌握的不少。」
「你們能掌握什麼?」王長印質疑道。
「能掌握什麼?看來你對自己的組員特別有信心是吧?」
「你難道就沒想過我們是怎麼鎖定你的嗎?對了,有件事還忘了給你說,今晚被抓的不止是你,還有紅玫瑰西餐廳的楊千鈞。」
「不對,不能叫做楊千鈞,應該是叫做鈴木下河,你說是吧?」呼延皓不緊不慢地說道。
王長印眼裡寫滿了詫異:「你……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個除非是夏組內部的間諜,不然外人是肯定不知道,但呼延皓如此清楚,他怎能不吃驚?
真有叛徒!
王長印心中頓時升起了熊熊怒火。
八嘎,到底是誰背叛了組織,背叛了帝國!
「滴答滴答!」
鮮血仍然在緩緩流淌。
要說直接一槍崩了,一了百了也就算了,偏偏要這樣折磨人。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明知道自己要死,卻又沒有辦法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死神一步步接近。
「田野冢君,我知道的事還有很多,比如說我知道你在島國家中有個漂亮的妻子,她應該是叫做芳田惠子吧?你說要是你這樣死在了華夏,她怎麼辦呢?」
「你……」
王長印真被呼延皓說得嚇了一跳,臉色變得更白了。
他怎麼連惠子的事都知道?
這件事除了高野秀樹外,我是對誰都沒有說起的,難道說是高野秀樹招供了!
該死的,高野秀樹,你可是副組長,就這麼沒有血性,輕易就招供了嗎?
「你要是死掉,芳田惠子肯定會被別的男人覬覦。」
呼延皓站在王長印的背後,低沉的聲音像是具有魔力般慢慢響起,「當她為了生活,不得不去當一名藝伎,被別的男人壓在身子下面肆意蹂躪,她會多心酸多痛苦?」
「你要是看到那幕,哦,不不不,你不會看到的,所以你才會不在乎,對吧?」
什麼不在乎,她可是我最心愛的女人!
一股瘋狂的殺意在王長印心底蔓延開來。
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但現在聽到王長印的話,就感覺對方是個魔鬼,在拉著自己墜下深淵。
偏偏他的殺意就這樣爆涌而出,真想將所有敢欺負芳田惠子的人殺死。
「滴答滴答!」
王長印原本就開始有些迷離的眼神,被這股殺意刺激得一片血紅。
這時候再聽到滴答聲,他忽然間不想死了。
「田野冢君,好好想想吧,你為你的帝國已經付出不少,總不希望到最後,連最起碼的尊嚴和女人都保不住吧?」
「你的家人呢?他們的死活你也不管嗎?」
「再說夏組已經有人背叛,你還要硬撐到底,沒有任何意義。」
……
呼延皓的話就像是帶著一股磁性,慢條斯理的敘說著,卻像是潤物細無聲的春雨似的,悄無聲息中就開始入侵王長印的心中,瓦解著他的心理防線。
快了!
呼延皓知道距離拿下王長印已經很快了。
審訊室外。
楚牧峰沒有走進去,在知道裡面是呼延皓後,他就選擇止步。
他聽說過呼延皓,知道這位專家審訊的時候擅長的是心理戰術,自己要是說冷不丁的進入肯定會搗亂他的節奏,還是讓他盡情發揮吧。
「高野秀樹沉默受刑!」
「鈴木下河死活不說!」
「田野冢君處於煎熬!」
那剩下的就該輪到金石成了。
原本是想要等高野秀樹他們有誰招供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