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得知這個消息時,曹雲山的表現比楚牧峰也強不到哪裡去。
要是聽到這個好消息,一點都不欣喜激動,那才是怪事。
畢竟不管怎麼說,閻澤上位,曹雲山這個嫡系肯定會受到重用,沒準很快就能扶正,成為刑偵處的一把手。
他要是說扶正的話,能忘了楚牧峰這個小師弟?
「牧峰,閻廳長可是說了,這事兒能這麼順利,可是多虧有你。要不是因為你偵破的那起間諜案立下大功,他也未必能趁著這個風頭擠掉其他人。」
曹雲山拍了拍楚牧峰肩膀,眼神玩味地說道。
楚牧峰趕緊站直身子,神情恭敬回道。
「廳長這話言重了,這都是我該做的分內之事。廳長能上,那都是他自己的成績被上峰認可,眾望所歸,和我沒關係。」
「要說謝謝,也該我說,我可是從一個普通警員,一下子成了刑偵隊長。處長,您可不要再拿這話嚇唬我了,我膽小!」
「你呀!」
曹雲山點了點他,笑著說道:「你說你膽小,我怎麼看不出來呢?聽說你昨兒個不就見義勇為了?和吉祥坊的梁南邊對上了,有沒有這事?」
「有!」
楚牧峰坦然說道:「處長,當時我正在巡邏,剛好瞧見有人在大煙館門口賣妻賣女,心裡就覺得不痛快。」
「那男人真是夠窩囊的,自己抽大煙也就算了,還想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往火坑裡推,虎毒還不食子呢,有他這樣乾的嗎?」
「混賬玩意,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曹雲山也是怒罵道。
「所以說我就管了這事,沒給梁南邊面子,處長,難道那個姓梁的真像下面人說的那樣,背景很深?我是不是魯莽了?」
楚牧峰擺出一副後知後覺的忌憚說道。
見了小師弟如此,曹雲山原本想要敲打的話語,立刻就改變口風。
他無所謂地擺擺手,淡然說道:「他梁南邊不過就一開煙館的,有什麼大背景,你是說以前下面人過去沒有查封他吧?」
「是的!」楚牧峰點點頭道。
「呵呵!」
曹雲山揚起嘴角,帶著幾分不屑說道:「那次行動是有其他原因影響,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你只要知道,像梁南邊這種開大煙館的,你不用太在意,他們給咱們提鞋都不配。下次,他要是還再敢這樣和你對著來,抓起來再說!」
說到這裡,曹雲山神情傲然。
「不要忘記,如今的警察廳姓閻!」
警察廳姓閻!
楚牧峰精神大振,心裡感覺非常踏實,這話說得多霸氣!
不過師兄還不知道,那個梁南邊已經沒有再跟自己對著幹的機會嘍!
兩人又閒聊幾句後,楚牧峰就起身告辭。
在他正要離開時,曹雲山揚手說道:「對了,牧峰,這個周末閻廳長會在家裡舉辦一個小酒宴,特意給我說要你過去,到時候一定要去,知道嗎?」
「啊,一定一定,謝謝處長關心!」楚牧峰趕緊點頭應允。
「好好干!師兄看好你哦!」曹雲山滿意地拍拍楚牧峰的肩膀。
回到辦公室,楚牧峰臉色已然恢復如常,但心中依然澎湃。
閻澤真的扶正上位了!
他成為廳長,對站隊正確的楚牧峰而言,自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點是毋庸置疑。
他相信以著閻澤的手腕,一定能將警察廳掌控的徹徹底底。
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自己踏踏實實幹事情,誰還敢給小鞋穿?
「以後做事就更能放開手腳了!」
楚牧峰在興奮之餘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周末很快就到,自己既然要去赴宴,肯定得帶份禮物。
一般東西絕對拿不出手,黃金白銀場合又不對,總得投其所好才行。
嗯,或許可以……沉吟片刻,楚牧峰很快就有了主意。
……
北平城,一條幽深僻靜的胡同里弄。
最深處那間牆壁斑駁的老宅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