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玉河還是在怕死的壓迫下,不得不努力壓下怒火,問道:「中醫還是西醫?」
方正淡淡的笑著,盯著宋玉河的眼睛,道:「醫術。」
「對啊,我知道。我是問你,你要講中醫還是西醫。」宋玉河重複問道。
結果,就見方正依然重複著:「醫術。」
「大師,你別逗了好麼?醫術分很多種,但是市面上最常見的就是中醫和西醫。凡事都有重點,著重點不同,自然講的不同,觀眾也不同。」宋玉河不耐煩的問道。
然而,方正依然淡淡的道:「醫術。」
宋玉河徹底的炸毛了,第一次帶著火氣的吼道:「能不能回答我的問題?別告訴我,你打算什麼都講?」
宋玉河也就是隨口一噴,不過噴完就後悔了。眼前這和尚詭異,要是個鬼什麼的,他這一吼,八成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過死豬不怕開水燙,喊都喊了,他也認了,一梗脖子,盯著方正,等結果。
方正笑著點頭道:「是的。」
「呃……」宋玉河頓時懵逼了,如同看怪物似的看著方正,他真想敲開這和尚的腦子看看他是怎麼運作的。全講?他就呵呵噠了,普天之下,還沒有人可以做到在一場演講會上,將所有的醫術都講了。甚至連一個醫術中的一個小點,都未必能講完。
宋玉河看傻逼似的看著方正道:「大師,你知不知道這要用多長的時間?」
方正道:「很久,所以貧僧準備效仿古人,傳經講道。」
宋玉河聞言,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憋死過去。心說:嘿!這和尚是越問越大,越說越不可思議了。學古人,傳經講道?你咋不上天呢?
古人能做到這一點的,哪一個不是一派祖師?甚至有沒有還兩說呢。倒是神仙傳說中,有神仙講道傳法,引來無數妖魔鬼怪,朝拜。
想到妖魔鬼怪,宋玉河頓時打了個激靈,猛然想起來,貌似眼前的這個和尚,也不是一個一般的玩意!
想到此,宋玉河看向方正,結果愕然的發現,方正竟然不見了!
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低頭看看地面,更是倒吸一口冷氣!因為剛剛方正站立的地方,那片雪地上竟然一個腳印都沒有!那麼,剛剛方正是站在什麼上面?難道是……
想到這裡,宋玉河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轉身撒腿就跑。他也一把年齡了,但是身體保養的十分好,平時就是健步如飛。如今更是跑出了飛人的速度……
等到宋玉河跑遠了,方正這才解除一夢黃粱神通,擦擦鼻頭,嘀咕道:「第一次這麼努力的裝逼,希望沒白裝吧。」
說完,方正轉身回一指寺去了。一進門,方正就被一群弟子包圍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盯著他,仿佛在說:「你還知道回來?你死哪去了?」
所有憤怒的目光中,只有松鼠的目光略微不同,於是方正選擇問松鼠:「淨寬啊,你有話說?」
「師父,你一個人下山,就沒想過我們麼?我們這是多麼擔心你啊!可是你呢?你下山那麼久,也不給我們帶點好吃的回來。你對得起我們麼?」松鼠義憤填膺的道。
方正聽到前面,還以為松鼠轉性了,思想終於跟上黨組織了。結果後面的話一出來,方正發現,松鼠還是那隻松鼠,他高估松鼠了……
「師父,你太不像話了,一個人就跑了。還弄了個障眼法在這,你這是生怕我們跟上去啊?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去偷吃好吃的了?」紅孩兒背著小手,氣呼呼的道。
獨狼也道:「師父,以前你去哪都帶著我們中的一個,這一次你卻一個人下山去了。肯定有問題。」
猴子道:「師父,我覺得,你還是招了吧。」
鹹魚乾咳一聲道:「大師啊,作為老前輩,不得不提醒你一下,犯眾怒可是要挨餓的。」
方正一聽,眉毛一挑,笑道:「嗯,你們說了很多,也說的很好,這樣吧,你們繼續說。為師也繼續聽,以此來表示,我們一指寺是一個自由、開放、民主的寺院。我們不一樣!」
聽到方正這麼說,幾個小傢伙頓時來勁了,尤其是小松鼠,更是義憤填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