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異口同聲問出一個相同的問題之後,兩人隨後都不由得笑了。
這似乎就是三組隊員之間的默契吧!
「我先說吧!」
鳴鏑笑了笑之後,示意他先說,張行莞爾著點了點頭。
鳴鏑隨後緩緩道:
「那天,我剛到廢棄化工廠,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為周圍的氛圍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詭異,廠房內部似乎瀰漫著一種無形的壓力,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狙擊手的直覺讓我對這種異樣的靜謐格外敏感,對於各種環境,乃至周圍的空氣,都有一種異於常人的特殊觀察力,當時我感覺到不對後,就小心翼翼地搜索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但當時伏擊我的這支 raSS 間諜小組比我想像的更加狡猾,他們隱藏得很好,他們巧妙地利用了廠房內錯綜複雜的結構,有的藏身於通風管道口,只露出黑洞洞的槍口;有的潛伏在廢棄的化學容器後,身體與容器的輪廓融為一體,直到我進入了他們的包圍圈,他們才突然對我發動了攻擊。」
「至今我依舊清晰的記得當初的場景,剎那間,槍聲大作,子彈像雨點般朝我射來,為了躲避子彈,我迅速尋找掩護,就近躲進了一個半坍塌的混凝土掩體後面,子彈不斷地擊打在掩體上,濺起一片片塵土和碎塊,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死神的氣息在身邊呼嘯而過,我試圖反擊,憑藉精準的槍法撂倒了幾個沖在最前面的敵人,但很快我就意識到,他們的人數實在太多了,而且火力源源不斷,我隨身攜帶的彈藥根本無法與之持久抗衡。」
「在這種絕境下,我深知如果繼續硬拼,只有死路一條。於是,我心生一計,決定假裝投降,試圖以此為契機打入敵人內部,我故意把槍扔到一邊,緩緩舉起雙手,裝作一副驚恐萬分、走投無路的樣子。」
「之後,我被他們帶到了一個臨時據點,那裡有一支raSS間諜小組,這支raSS間諜小組對我進行了審訊,試圖從我的口中獲取我們的情報,為了深入敵人內部打探消息,我開始編造謊言,給他們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讓他們覺得我是真的想要投靠他們,只是為了保命。」
「我告訴他們,我在組織里一直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早就對組織心懷不滿,我刻意調整自己的語氣,讓聲音裡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委屈和憤怒,還時不時地夾雜著一絲無奈和絕望,使我的謊言更具說服力,我描述著一些組織內部的瑣事,比如某次任務分配時我被故意刁難,或者某個領導對我態度的惡劣,這些看似真實的細節讓他們漸漸放鬆了警惕。」
說到這些,鳴鏑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苦笑中蘊含著一種無奈和自嘲,是對自己所處困境的一種釋放。
「他們對我的話半信半疑,但我的演技和編造的故事還是有一定的說服力,為了進一步取得他們的信任,我向他們透露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小秘密,這些秘密雖然不會對我們的組織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足以讓他們覺得我是有誠意的,在這個過程中,我一直在觀察他們,試圖了解他們的行動模式和內部結構。」
「我留意著他們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從這些細微之處尋找線索,我注意到他們在交流重要信息時會不自覺地壓低聲音,眼神會迅速地在周圍掃視,判斷是否有其他人偷聽;他們在傳遞物品時會採用一些特殊的暗號和手勢,這些細節都被我默默地記在心裡,成為我日後在他們陣營中生存和獲取情報的關鍵。」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之前提供的有些信息對這支 raSS 間諜小組還算有幫助,所以這支 raSS 間諜小組相信了我的叛變,起初,他們只是讓我在據點內做一些簡單的雜務,同時對我的一舉一動仍保持著高度警惕,我則不動聲色,默默忍受著這一切,等待著轉機的出現。」
「漸漸地,我開始逐步脫離囚禁狀態,以我出色的應變能力和專業技能,被安排作為間諜小組的觀察人員,參與到一些外圍的任務當中,在執行這些任務時,我能夠巧妙地完成交予我的工作,無論是收集情報的準確性,還是在應對突發狀況時的冷靜果斷,都讓我逐漸嶄露頭角。」
「之後,我幫助間諜小組在外圍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