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帳篷,四周圍黑蒙蒙的,沒有一點動靜。四周圍還下著雪沫,天氣冷的有點讓人受不了,根本不能跟暖烘烘的帳篷比。我轉到帳篷後面,看四周無人,趕緊脫了褲子小便,正舒服著,就聽到不遠處似乎有什麼聲音,這大晚上的,天氣又這麼冷,是什麼東西?
「算了,不管了,我去睡我的覺。」我迷迷糊糊的小便完,走進帳篷,還是沒看到錢姐回來,鑽進了被窩什麼都不管,畢竟我這樣的大小伙子最是睡不夠的時候,尤其是暖暖和和的被窩裡總是覺得躺著就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大早晨的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兒,就聽到外面亂鬨鬨的吵個不停,我有些煩躁的從被窩裡鑽出來,因為有女同志,所以寢室里所有人都沒有脫光衣服睡覺,而是穿著毛衣毛褲,起床之後直接穿外套就行,但穿著衣服睡覺總讓人感覺睡不踏實。。怪不得很多人不喜歡野外考古,其中睡眠不充足估計也是一種原因吧。
我穿上褲子,套好了軍大衣,是那種綠色的軍大衣,非常暖和,裡面全部都是棉花,但穿在身上卻像是背了個包袱似的,有點厚重。當我走出帳篷外想要打水洗漱時,就見很多人圍在我們帳篷後面的不遠處,看上去有不少人,估計昨天晚上這些人臨時都回家了,沒有這麼多人,至少我是沒看見,但一大早就跑過來參加圍觀,這是什麼情況。,…,
我拿著洗臉盆走到人群中看了看,就聽其中一人小聲道:「真是邪了門了,前幾天還沒事兒,怎麼這幾天接二連三的出事兒,是不是有啥問題。」聽口音應該是地道的西安人。估計是在當地徵集的民工,雖然我們考古隊除了我之外基本上都可以說一口地道的陝西話,但平時工作還是習慣說普通話。
「難道是出事兒了。」我心裡一動。我清楚地記得昨晚出來撒尿時似乎聽到不遠處有什麼聲音,那時候大腦有點迷糊,聽不真切,現在回過頭看看自己撒尿的地方,再看看這裡,還真像是昨晚發出奇怪聲音的地方。
「都讓讓,都讓讓。」聲音從身後傳來,就見昨晚一起喝酒的王隊長領著一夥兒身穿白大褂的一聲,抬著擔架快速的走了過來。人群自動的分開了,幾個人走進人群,這時我才看清楚裡面,就見裡面是一個大坑,看上去並不算深,應該是我們要發掘的古墓,雖說已經發掘了一點,但畢竟還沒有完全發掘出來。只發掘了半米深而已。
就在坑的底部躺著一個人,這個人側身躺著,身體一動不動,身上並沒有穿那種軍大衣,只穿著毛褲毛衣,看樣子躺在地上的時間不短了,而且之前應該還有一些掙扎,看身上的污跡就可以看得出來,到處都沾著土。,…,
幾個醫務人員和王隊走進去,很快採取了急救措施,時間不大,將早已經昏迷的人抬了出來,我看了看這個人並不認識,不是跟我們一起來的那幾個人,看著王隊在哪兒忙活著,我們所有人都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讓醫護人員將人抬了出去,當這個人路過我的時候我看了一下那張臉,頓時吃了一驚,因為這個人的臉已經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刮花了,臉上那早已乾涸的血跡看上去非常恐怖。
「這個人到底是誰?」我心裡在不停的打著問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昨晚上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這個人發出來的,難道有什麼東西昨晚附在了他身上?還是真的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阻止著我們發掘這座古墓?…,
想到這兒,我顧不上洗漱,趕緊跑回了帳篷,帳篷里錢姐正坐在床上發呆,另外幾個人不知道去哪兒了,我跟錢姐打了聲招呼,並沒有問昨天晚上她有沒有聽到那種奇怪的聲音。我放下洗臉盆走到我的床邊,拿出隨身攜帶的書包,將爺爺送給我的那本書拿了出來。,…,
這本書並不算厚,其實我早就看完了,但有些地方看的並不明白,而且這本書里的古文有點地方晦澀難懂,雖說我是考古專業,但我並不是古文專家,所以有的地方沒有看明白,不過看剛才那個人的樣子,我似乎恍惚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種症狀,雖不盡相同,但我還是想起了那本書上好像有過這麼一段記載。
我最終找到了那段文字,看上上面的文字長長的出了口氣。「大業三年,有盜墓者偷倔昌平王邱瑞之墓。。挖掘三尺盡斃,死者皆自伐或互伐。」這段話的意思是隋朝大業三年,有盜墓的人挖掘昌平王邱瑞的墳墓,挖掘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