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短暫的空擋里,他只要離開長安,到時天高任鳥飛,官府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都找尋不到他了。
甚至,他只需要謹慎一些,便能夠瞞天過海,讓官府束手無策。
如果沒有明確的線索,官府又豈會將目光看到他的身上。
沒有多想下去,陳文和繼續冷眼旁觀。
陳母歇斯底里的怒道:「文和可是你的兒子,你怎麼能夠害他呢?」
她已經是半截身子將要入土之人,對於生死,她已經是比較看淡了。
可是陳文和正直大好年華,還有更廣闊的未來等著陳文和前去探索,他又豈能半路夭折呢?
「這次的局可是為你而設,你說我為何會對你有這麼大的殺意呢?」韓淵豐冷冷一笑,他已經不準備再跟對方廢話下去了,言多必失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這……」尹良山的神情之上充滿了茫然,可是還不等他細想下去,韓淵豐就對他再次發動了攻勢。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尹良山終於下定了決心,連忙全力催動著自身的真元,血冥經的最後一卷,記載著一種秘術,能夠在短時間內讓自己實力大增,但後遺症卻極其嚴重,輕則身受重創,重則危及性命,這可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那可是在損傷自己的本源,如果是尋常修士,一旦本源受到損傷,修為十有八九會寸步難進,但在尹良山的身上,倒是不存在這個隱患,血冥經神妙無比,只要有著足夠的精氣補充,他的實力便能夠扶搖直上,根本不存在什麼桎梏。
不過,哪怕是這樣,損傷了本源,對他來說也是極其麻煩的,哪怕是全盛時期,他都沒有必勝的把握,除非他全盛之時施展這種秘術,這才有碾壓對方的可能。
可是現在尹良山的心裡也很沒底,他畢竟身受重創,就算有著秘術的加持,能夠跟對方斗個旗鼓相當,然後順利脫身,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他並不奢望能夠殺掉對方。
剎那間,空氣驟然為之一凝,尹良山身上的氣勢,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攀升,這讓韓淵豐的臉色不禁有些鄭重,但他並不意外,如果換做是他,在生死攸關面前,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做出同樣的選擇。
「死吧!」
尹良山口中發出一聲冷喝,雙掌一翻,夾雜著一股凌厲的勁氣,隨即拍向了近在咫尺的韓淵豐。
這一縷充滿了殺伐的勁氣,瞬間鎖定了韓淵豐的身形緊追而去。
韓淵豐眉頭皺了皺,對方的秘術,倒是有些不凡,竟然能夠將身受重創,發揮不出一成戰力的尹良山,幾乎快要恢復到全盛之時的狀態,只是不知道究竟有著多大的後遺症,來不及多想,韓淵豐直接發動了自己最強的攻勢,方才他不是不想快些將對方解決掉,他甚至自始至終都沒有暴露身份的想法,只要殺掉了對方,就算解決了他的心頭之恨。
只可惜,對方不僅詭計多端,而且手段也頗多,無論是先前的萬鬼幡,還是方才的秘術,都是尋常的修士,不曾具備的。
看來,對方的來歷,或者換句話說,對方不是一個尋常的邪修,在如今這個仙道凋零的時代,邪修的生存空間,可謂是舉步維艱,他們這類特殊的存在,就猶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曾幾何時,邪修之道,也是盛極一時的。
畢竟,少有人能夠拒絕這樣一條捷徑,只是邪修的修煉之法,太過傷天害理了,如果再任其發展下去,只怕會引起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無數的修士,以及妖族,都不禁生出了一種危機感,這時所有人眾志成城,聯合起來對付邪修,已經成了一種必然,如果不將邪修趕盡殺絕,那接下來他們勢必會被那些該死的邪修攪的不得安寧,甚至帶來不可預知的慘重代價。
他們號稱正道聯盟,意味著正邪不兩立。
在所有人的同仇敵愾之下,他們一改先前的被動,那些邪修更是措不及防,很快那些邪修就被打得節節敗退,在長達數年之久的對峙之中,邪修的聲勢大不如前,正道聯盟乘勝追擊,很快便將邪修打的一蹶不振。
不過話說回來,想要徹底的讓邪修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基本是沒有可能性的,先前邪修存在了那麼久,留下的傳承更是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