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志道的話,楊獨不禁臉色一變,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看到楊獨的遲疑,黃志道的目光之中,便已經多了幾分不悅:「難道這個問題有什麼不能回答的嗎?」
「還是說,你心中有鬼?」
聽到黃志道的質問,楊獨急忙回道:「回稟大人,那天草民就只去了保安堂一次。」
「最近這些時日,娘親總感覺心神不寧,夜晚更是徹夜不眠,所以,草民這才前去保安堂問詢郎中。」
……
(接下來的明天修改了再看吧,抱歉了)
「致使一個人心力迅速衰竭的手段,其實有很多種,可能是別人的強力一擊,也可能是吞食了某種東西,但根據楊力體內受損的狀況來看,並非是因為外力,十有八九乃是吞食了某種導致心力衰竭之物。」易安分析道。
楊獨聽到這裡,身體不由的微顫了一下,但越到這個時候,他就越不能慌張,一旦露出了馬腳,那一切可就全都完了。
對方只不過才調查出楊力乃是意外身亡的,這又算得了什麼,還是那句話,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對方就奈何不了他。
「我就知道我的兒子死因古怪,一定是你這毒婦,害了老身的大兒還不夠,竟然還想栽贓我的小兒,大人,你可一定不能放過這個毒婦呀。」楊田氏的目光流露出了強烈的憎恨,然後又朝著黃志道懇求道。
「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本官自然會判定,還用不著你來教本官斷案!」黃志道的語氣有些無奈,對於這般是非不分的愚婦,他很想斥責對方幾句。
只是又想到對方的不明事理,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說白了,他的兩個兒子能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跟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一個人的心性,可不是與生俱來的,這跟從小的成長環境,有著最直接的關係。
看著面色不善的黃志道,楊田氏有些心裡發怵,她已經接二連三的引起了對方的不悅,她自己又何嘗不知,只不過,她又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冤枉。
沒錯,直到現在,她都仍舊認為楊獨乃是被冤枉的。
至於楊柳氏,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則是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她的想法,倒是與楊田氏截然相反,她的夫君生前本就待人和善,平日裡更是從未與別人結怨,她也是正看中了楊力的這一點,所以最後才選擇了楊力。
她心裡一直知道,楊獨對於此事,一直都是懷恨在心的,否則的話,當初也就不至於為了這件事不惜與楊力徹底決裂了。
楊獨能夠果斷的割捨掉親情,他心性的狠戾,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著楊獨仍舊死不認賬的模樣,黃志道也沒有與他多費唇舌,而是直接朝著身邊的官差吩咐道:「接下來,徹查楊獨最近的行蹤,包括見了什麼人,去了什麼地方,以及買了什麼。」
「是。」
那官差得了命令,很快便帶著幾個人下去徹查這件事了。
在回到衙門之後,天色已經漸暗,今日僅剩的時間,只怕是無法偵破此案了。
所以,轉而黃志道又吩咐了官差將楊獨暫且收監,且對楊柳氏,楊田氏二人密切監視。
在散值之後,偌大的公堂之上,很快便只剩下了黃志道與易安二人。
易安想了想,說道:「大人,其實要解決這件事情,倒也用不著這般複雜,只需要讓我施術將楊獨的記憶探查一番,到時便真相大白了。」
先前公堂之上人多眼雜,所以,他也就沒有在當時就把自己的這個想法提出來。
「哎,辦案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只依靠外力的,你能幫得了我一時,卻幫不了我一世,這次你幫我把案破了,可是下一次呢?」黃志道只是嘆了一口氣,這個簡單粗暴的辦法,他又何嘗不知道呢?
只不過,這終究不是他自己的力量,這種事情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終有一天,他會喪失自己判斷的能力,易安不可能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一旦易安離開了,喪失了這種助力的他,還能坐好現在這個位置嗎?
雖然他的想法可能會有些誇張,但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想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