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林英面無表情的朗聲說道。
很快,黃志道等一行數十人,在幾名侍衛的帶領下,到了朝堂之上,整個朝堂上顯得有些空蕩,除了高高在上的林英之外,周圍只剩下了數十個侍衛。
「微臣,參見陛下。」黃志道上前一步,躬身道。
後面的人,除了左仕長之外的其他人,也緊跟著躬身參拜。
至於後面早已被束縛住的左仕長,則是顯得有些狼狽,在見到林英的那刻起,更是面如死灰。
易則是仍舊混跡在禁衛軍的隊伍之中,他與禁衛軍一般的裝束,所以一時間倒也不會有人去注意他。
而且他接下來的事情雖不至於漠不關心,但也興趣不大,只要當今陛下不是徒有虛名,左仕長就斷然沒有翻身的可能。
「愛卿,不知這是為何?」林英神情有些驚訝,目光短暫的在黃志道身上停留了一眼之後,便緊接著將目光轉移到了後面左仕長的身上,尤其是看著對方身上的五花大綁,一個讓他感到驚喜的猜測,悄然浮上心頭。
黃志道三言兩語便將左仕長的罪惡行徑敘述完畢,到了朝堂之上,他也沒有跟陛下再隱瞞與阿龍之間那些配合的必要了,總體來說,阿龍在整件事情當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沒有阿龍的計劃,他們根本不可能將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
至於易安篡改阿龍記憶這件事,就爛在心裡吧,這次的過程雖然有些不光彩,但達到的效果,卻是前所未有的好。
想到這裡,黃志道仿佛明悟了什麼,與奸佞相鬥,絕對不能墨守陳規,只有學會變通,甚至動用一些非常手段,才能戰勝奸佞。
「左仕長,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林英冷冷的說道。
他先前就預料到這**佞會不安分,所以才特意向黃志道調度了一百禁衛軍,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還有似左仕長這般膽大包天的奸賊,視法度為草芥,公然洗劫官府,而且對方又是當朝二品大員,如此更是罪上加罪,就算將之碎屍萬段都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憤怒。
「陛下,冤枉啊,這一切都是阿龍跟黃志道暗中勾結,在陷害微臣啊,阿龍乃是後天境後期的高手,黃志道何德何能將之收服,一定是阿龍心中有怨,這才主動與黃志道勾結,意圖栽贓嫁禍,編造了那些謊言,將微臣誆騙到了那裡,還請陛下明鑑。」左仕長定了下神色,將自己在路上就想好的說辭娓娓道來。
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番解釋有些牽強,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在等蔡首輔趕來,顛倒黑白的事情,他們又不是一次做了,到了那時,陛下的態度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陛下就算再不願,也要考慮人心所向,朝堂上的大部分同僚都是屬於蔡金的黨羽,有著蔡首輔的助力,他不是沒有翻身的可能。
「陛下,我這裡掌握了許多左仕長的罪證,雖然左仕長一直以來都把證據銷毀得很乾淨,但百密終有一疏,只要將這些蛛絲馬跡與他先前做下的惡稍加比對,那左仕長究竟是罪該萬死還是被冤枉的,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阿龍朝著林英行了一禮,對於左仕長這般抵賴的行徑,他絲毫都不感到意外,這也是他最初之時,沒有莽撞同意黃志道提議的原因。
在人贓俱獲的情況下都尚且如此,如果黃志道不在現場,那對方就更有為自己開脫的說辭了。
左仕長大恨,心中的恨意就算是滔滔不絕的江水都洗不去,他簡直恨不得將阿龍碎屍萬段,只是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就算報復,那也要等到蔡金將他搭救出去。
等他脫身,一定要讓對方死的很難看。
左仕長心裡發誓。
林英沒有理會左仕長的狡辯,而是讓阿龍開始如實交代左仕長的罪證,阿龍口中所述的每一件事,無一不讓他感到震怒。
他,該死!
別說蔡金護不住他,今天哪怕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別想改變左仕長的命運。
至於事情的真偽,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左仕長的可恨程度,絲毫不亞於蔡金,只是左仕長沒有蔡金那般本事。
他之所以一直容忍這些奸佞,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是一部分,更重要的一部分乃是時機未到,一旦時機到來,他將毫不猶豫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