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李芸娘的動作,待李芸娘看來時,一絲不苟道:「小姐,該上課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說著他拘謹的向右側了側,想要將衣衫上的補丁擋住。
李芸娘皺著眉,撅著小嘴,像是能掛上水壺,不滿道:「先生,為什麼要讀女誡女誡有什麼用曹大家也是女人,為什麼偏偏要寫女誡限制女人」
她一連提出數個問題。
「為上者喜,為人者頌。」余夫子淡淡說出這八個字,臉上不喜不悲,「求叔妹之心,固莫尚于謙順也,你想得太多了,做人少些胡思亂想,才能好好活下去,做女人尤甚。」
李芸娘垂下眉頭,斂去神色,端端莊莊坐在椅子上,只是暗地裡將那隻畫著烏龜塗鴉的紙張撕得粉碎。
而余夫子像是沒看到一樣,一板一眼開始講了起來,只是剛講到不到一刻鐘,就猛地開始咳嗽了起來,「抱歉小姐,在下或是昨夜偶感了傷害,咳咳前日颳起了北風,窗紙還沒得及換新的。」
「先生沒事吧。」李芸娘心急想要上前安慰,可想到什麼就氣悶的坐了下來,若是上去余夫子估計又要說男女授受不親。
寒風乍至。
自先前余夫子感染風寒後,就再也沒能回到李府擔任西席,自然也不可能教導李芸娘。
到了春節將近,李芸娘向父母提了一句想要給先生送些年貨,可李母卻道余先生已經死去多日,死得時候不知羞的全身赤裸,據鄉鄰說是和哪個狐媚子鬼混,陽盡而死。
「不是的,先生說過了。人要是被凍得神志不清,就會一件件脫去自己的衣物,先生先生是凍死的。」李芸娘眼裡閃過不忍。
李母捂嘴偷笑,用指頭點了一下李芸娘額頭。「傻孩子,先生說的話就是真的了他只不過是個窮酸書生,不登科什麼也不是」
李芸娘默然不語。
可她終究沒到余夫子的墓前上一炷香,或是盡個人事,磕個響頭。日升日落,歲月如瀑,這件事很快就被她忘了,大概是余夫子曾經說過的那句話,「男女,授受不親。」
十六歲時,李父外放京城為官,路過西峰嶺,李芸娘喪命,在洞偶得前人功法,又誘惑山民吞其陽氣。
直到第五十四人時。
「咳咳呔小姐小心,快和我上馬。」一白面書生騎馬經過西峰嶺,恰巧碰見惡虎殺人,不由分說出頭相救。
山路顛簸,白面書生很守規矩,面色微紅道:「小姐,這裡已經安全,還請小姐下馬,不知小姐家住何方」
李芸娘咯咯一笑,「書生,你很像先生啊。」
大概是那句咳嗽聲,也大概是守禮甚篤,在白面書生身上,李芸娘似乎看到了當年余夫子當年的影子,是那副打著破爛補丁儒服的樣子。
時間飛移,轉眼就到了半月後。
洞房內。
合卺酒微晃,李芸娘粉臉若熏,「王郎,你我既以成親,現在還需守禮嗎」
她素手芊芊,划過白面書生的臉龐,嘴唇突然親了上去,一雙含春雙眼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慾,雙手勾住白面書生的脖子。
「親我」
白面書生不復曾經的儒雅隨和,此刻像是蹣跚學步的小兒,捧著李芸娘的螓首,直直親了下去。
一夕之歡,食骨知髓。
他的陽氣驟然從眉心滲出,頃刻間就化作耄耋老者。
「為什麼」白面書生臉色大駭。
「余夫子,你已經親過我了啊。」李芸娘得意得笑了笑,雙眼好似又恢復了童稚時候的天真無邪。
她不曾喜歡過余夫子,只是對余夫子不滿其反駁的仇恨。
。。。。。。
就在此刻,夢境恍若鏡子碎裂般破碎。
王璞手指用力一壓,李芸娘立刻魂魄消散,這就算是超度了。
因果之道,玄之又玄。
種善念修善途,種惡念度皈依。
「種因得果,如此奇妙,不過黃粱一夢罷了。」王璞眼裡閃過異彩,通過在夢境中對李芸娘的種因,再到結果,他的心境猛然若升華一般,同時
他走到屋內梳妝鏡旁,在鏡子裡的他相貌似乎改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