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典司坑害鄉鄰,品行不端,天在看,人也在看,鄉親們,衝進劉家,把我們損失的財錢搶出來」在憤恨的人潮中,一個與其它叫罵聲截然不同的聲音頓時高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待葛朱白瞠目結舌向人群看去的時候,嘈雜又寂靜的人群又多出與此相同的論調。
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滿街百姓徹底被調動了起來,一個個眼睛都紅了,劉家在宿州縣富了幾代人都不止,真是那句流水的縣令,鐵打的豪強。,若問財力,在城裡這劉宅足以在前百。
雖聽著前百不算什麼,可這是整個北疆所有的權勢人物匯聚的薊北城,普天之下,也僅有幾座大城能比得上。
當然,劉家的財產與前面幾位相差甚遠。
幸好百姓還算克制,在王璞身後三四步就止住了腳步。
世子,才是打頭槍的。
「瞧,這庸碌百姓也沒幾個蠢蛋,斗大的字一筐裝不了幾個,但心底跟明鏡似的,咱們利用他們,他們也利用我們。」王璞哂笑道。
要說劉家對宿州縣的鄉民有所欺壓他還信,可這裡絕大數百姓都是薊北城的市民。
市民奸猾狡詐可見一斑。
在城裡見貴人見多了,前一步是個刺史,後一步是名將軍,哪裡會在乎區區一個典司。
這些百姓附和葛朱白給劉典司潑的污水,也是見有利可圖,不然說個鳥,他們都是過來吃瓜看熱鬧的閒散百姓,最有關係的興許還是在賭檔壓錢的賭徒。
葛朱白很快恢復了正常,他有些玩味道:「這不正是世子希望的,嘿,到時候朝廷要是怪罪濫殺官吏,我們就以民怒搪塞,興許今後世子還能上史書,說一句;薊北宿州典司惡,民有多怨,道路以目,得鎮北侯五世子所助,鏟此惡吏,宿州大治。
故聖人常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這法子要是用精用深,就和秦中的那幾個反王一樣了,殺官造反」
「你也知道了秦中的叛軍,一些小賊而已,沒有武道高手坐鎮,他們就是朝廷養的惡犬,等將秦中百姓嚯嚯的差不多了,朝廷肯定要他們的命」
王璞不屑道,和他熟知的前世王朝不同,這世間有武道、仙道、妖魔,一人可抵千軍萬馬。鎮北侯有幾家仙道門派扶持,尚不敢直接叛亂。
就憑秦中的苦哈哈百姓想要對付朝廷大軍,遲早不過一個死字
止不過秦中多天災,朝廷又沒多餘錢糧賑災,所以等這些反王攜裹亂民,死得差不多的時候,再一舉鎮殺,得到一個乾乾淨淨的秦中。
「就怕朝廷養虎為患。」葛朱白啞然失笑,搖搖了頭道:「五世子,再不抓緊時間,這好不容易積蓄的民憤可就散了。」
「我知道分寸,還得等一下其他人。」
王璞目光微閃,看著滿街洶湧百姓的後面,從空蕩街道傳來陣陣的馬蹄聲。
人,要到了
「鄉鄰們,滅劉家可以,不過咱們得說明白了,那些個僕婦、家丁、丫鬟,和劉家沒血緣關係的人一個也不能死,不然本世子也不是好糊弄的。」王璞喊道。
劉典司他殺了心裡一點負擔也沒有,又不是良善人家。可他心底再涼薄,也實在不喜歡濫殺無辜。若是他一人進去,還能有點分寸,可要是這些百姓進去,定會將劉家吞的一乾二淨,骨頭渣子都會咽下。
同樣,那些劉家的僕役就也難逃厄運。
不先克制一下,誰知道這群百姓能作出什麼事情。
王璞見這些鄉鄰無動於衷,眼都紅赤赤的,心裡想的都是劉家的財富,能搶到多少才算不虧,就冷哼一聲,那流著血的腰刀再次向劉典司的遺體上一划,就是一條膀子卸了下來。
「哪個狗日的要是真的亂來,就和這劉典司一樣」
四周寂靜
雅雀無聲。
見到這般殘酷景象,滿街百姓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眼裡的貪婪退去了些,心裡清明了一會。
可接下來再看到五世子大腳一踢,破開了劉宅大門時,心裡的貪婪再也壓抑不住,如潮如水般朝著劉宅的大門裡涌去,見到剪裁雅致的花盆小景,就立刻抱在懷裡。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