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本官曾在玉龍街上看過鎮北侯騎馬簪花,那時我還尚為一秀才,看到他,我是又羨又妒,恨自己為何沒騎在御馬上。筆神閣 bishenge.com」老驛丞陷入以往回憶,追憶道。
要是放在以前,他是不會說出這段往事的。可老驛丞年歲已老,早就過了花甲之年。
對這段歷史很是唏噓。
「玉龍街聽說是玉京的中軸大道,從皇宮的東華門到外城南門,道寬能容十六駕馬車並排行駛。」王璞微微一笑,沒有接過這個話茬,反倒提到了玉龍街。
老驛丞也沒發覺王璞的異態,點頭道:「王公子要是有興趣,趕明我派個驛卒帶你去見識見識。這外鄉人聽起來壯闊,可是看多了也就是那回事。」
「那我先行謝過老大人了。」王璞起身拱手謝道。
一旁的柳似看到趙默寫好了家書,心裡思切至極,見老驛丞和王璞交談漸久,忙道:「王少俠,小的家書還沒有寫,還請王少俠幫忙。」
說著柳似從懷裡掏出幾錢碎銀子塞在了趙默手裡,「趙兄,你出去買些滷肉和酒。王少俠雖不屑咱們這些錢財,但我們也不能心安理得就這樣糊弄過去。」
趙默忙點頭,「是這個理。」
說完就拿著碎銀子跑出驛站,尋最臨近的酒舍買些好酒和肉菜。
「王公子,那你就在這操勞。我年歲大了,容易瞌睡,就回房先休息了。」老驛丞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看天色不早,就向王璞告辭,背著手唱著戲腔踱著步緩緩走到後院。
這時柳似看到王璞已經提筆,忙著說出自己要寫的家書。他和趙默說的一般無二,充滿了對家人的思念,其餘的都是一些瑣事。
王璞也照著之前處理趙默信件的辦法,將其縮寫就完事。
不多時,趙默提著二斤鹵羊肉走了回來,手裡提著一壺酒,酒香溢鼻,「這可是附近酒舍最好的鹵羊肉,酒是梅子酒,店家自己釀的,聽到我二人是驛站的,這才拿出來賣。」
他有些洋洋得意道。
二斤鹵羊肉,柳似給的錢肯定是不夠,他自己還添了點。
但直接告訴王璞不太好,就隱隱點醒。說明他趙默也不是吃白食的。
三人不便在書房喝酒吃肉,就將門先虛掩,然後走到驛站的大堂,一人拉著一條板凳,夾著羊肉喝著梅子酒,好不自在,這一來二去也愈發熟絡。
「王少俠,前日我看戴公看你的眼神不對,在你離開時,和....和那個捕頭好像說什麼話。」柳似有些酒勁上頭,大著舌頭說道。
「什麼話?」王璞眼睛一縮,他一路上自然不可能時時刻刻看著戴南星,雖對戴南星保持足夠的警惕,但還是防不勝防。
柳似揉著頭,想了半天,沒說出個究竟,就一下子倒在了桌上。
「不知道,好像說什麼......什麼......」
趙默也是一般無二,醉在桌上。
桌上的羊肉倒是吃的不多,僅吃了一小半。
看到此情此景,王璞搖搖頭,將體內酒力用法力逼散,然後重新回到書房。
書房裡,公文數不勝數。近三個月的,就有數百冊之多。
他先找最近的公文,放在一疊,然後將其他公文,放在另一疊。
「這裡的公文大多都是讓地方催收賦稅,有的地方甚至已經收到了十年後,看來大魏真的危如累卵,也不知道鎮北侯讓我來玉京做什麼事。」
王璞揉了揉眉心,將手裡的公文放下。
就在這時,他體內的同心蠱猛然一震,一種莫名感升到了心頭,正是玉泓子在傳話。
「世子,可否入了玉京?」
「已經到了玉京,現在在景仁坊的官驛,不知道長有什麼吩咐?」
王璞目光一縮,看來這是鎮北侯給他下達下一步的行動了。這是好事,意味著他越接近秘密的核心,同時他在鎮北侯心目中的地位愈來愈重要。
玉泓子沉默了一會,說道:「根據信王多疑的性格,他肯定會見你一面,不過這一面什麼時候不好說。再過五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元旦佳節,到時自會有人前來找你。世子要做的,就是在此之前,儘快突破化一之境。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