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
是這地界最為繁華的一座城池。
和郭北城不一樣,郭北城雖然是一座大城,但論人口,底蘊,賦稅的話都遠遠不足金陵城。
縱然是如今世道動亂,這裡的繁華依舊,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然而在金陵城外,三里地方的路邊,有一座涼亭。
此刻天色漸暗,依是傍晚時分。
附近的百姓依然保持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習慣,這個時候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煙了,只有偶爾幾個趕著進城,又或者賣完貨物下了集市趕著回家的人匆匆忙忙的走過。
但是這些路過的行人之中,卻很少有人在意,在這路邊的涼亭之中坐著一個人。
一位身穿錦服,書生打扮,氣質不凡的年輕男子。
但是這男子的裝束卻是有些古怪,手持一桿淡金色的大槍坐在涼亭之中,一雙明亮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每一位路過的行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
忽的,在夕陽還未落山的時候,一位頭上裹著布巾,白髮蒼蒼,彎腰駝背的老嫗這個時候正提著一個竹籃緩緩的向著金陵城的方向走去。
這樣一個貧苦的老歐走在路上,很少會引起人的注意。
可這老嫗一出現的瞬間,李修遠的目光卻是變的凌厲了起來。
「來了......瘟神。」
真武神君說的果然沒有錯,這瘟神改變方向之後向著金陵城來了,自己龍馬的速度勝過瘟神步行的速度,故而能提前在這裡做好準備,等待瘟神的到來。
瘟神似乎並沒有發現李修遠的存在,身為人間聖人的他本來就是不會被鬼神發現的存在,除非是正面碰上了,否則誰也推算不了他的行蹤。
老嫗一步步向著金陵城走來,本來照此下去的話能順利的進入金陵城。
而一旦入了城,瘟神就會將瘟疫傳播開來,到時候這座繁花似錦的金陵城將會被疫病吞沒。
「呼~!」
然而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呼嘯聲響起,一桿淡金色的大槍突然從一旁落下,攔在了這個老嫗的面前。
「瘟神,你可讓我好找啊,別動,你的腳步再動一下,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一槍將你刺殺了。」李修遠臉色冷靜,鋒利的槍頭就在這老嫗的面前。
只需手臂一揮,就能將她的身軀撕開一道口子。
「我的行蹤應當不可能再被你發現才對,看來有某位高人暗中幫助你?」老嫗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李修遠說道:「這一次為什麼不狡辯,逃竄了?」
老嫗說道:「人間聖人既然已經對我這尊小小的瘟神動了殺心,那我又怎麼敢再逃竄呢,散播瘟疫雖然重要,但是自己的性命卻更加的重要,若是被你給殺了,我便是死也算是白死,不知道人間聖人,為什麼要如此執著的要阻止小神。」
「還能有什麼,自然是讓你停止散播瘟疫。」李修遠說道。
「身為瘟神被人間聖人厭惡是很正常的,畢竟小神只會給凡間帶來災難,但是希望你也能體諒,散播瘟疫小神也只是順天而為,天宮降下法旨,我又怎麼能不遵守?」老嫗看了看李修遠嘆道。
李修遠道:「你的法旨在哪?」
「在這裡。」
老嫗從竹籃之中取出了一塊透明的玉石,裡面有點點金光閃動,時不時的匯聚成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李修遠伸手奪過天宮的法旨:「現在你可以向天宮復命了,說你的法旨被李修遠給搶走了,這次散播瘟疫沒辦法進行。」
「就算是法旨被奪走,這位瘟神回去復命了,但是不出幾日天宮又降下另外一道法旨又如何?人間聖人總不能每日在這裡攔著天宮降下的瘟神吧。」
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卻見附近的道路旁邊,一位路過的農夫,負手而來,大步走來有股難以嚴明的氣勢。
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根本就不像是一位農夫。
「嗯?」
李修遠臉色一變,他打量著這位農夫,卻見他雙目茫然,不知所措,顯然是被迷了神志。
旁邊的瘟神所化的老嫗見此頗有驚色,對著那農夫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這傳播瘟疫的法旨就不應該下下來,人間的災難已經夠多了,不知道閣下是哪位神明下凡了?」李修遠問道,
那農民淡淡一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世聖人需要明白一個道理,自古以來大災之後都有大疫,天宮的規矩傳了無數年,怎麼能因為你的特殊就壞了呢?」
「規矩是制定的,既然能制定,那就能更改。」李修遠道。
「不能為了你一個人而改掉天宮的規矩,再說,規矩定下之日誰也沒有改變的權利,只能去遵守。」那農民開口道。
李修遠道:「壞的規矩不應該得到延續,本來制定的時候就是一個錯,天宮的神明應當及時糾正,而不是去縱容,就如你們縱容烏江龍王一樣。」
「所以不守規矩的烏江龍王死了。」
「如此說來,沒得商量了?」
「你現在
第兩百二十六章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