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有請?柳憑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城隍應該就是那尹秉了,許多日子不見,都快要將這個傢伙遺忘,沒有想到他還記得自己,只不過今日是什麼日子,居然來邀請自己?
柳憑沉吟著沒有答話,房間內的氣氛有些詭異。祝英台還在讀書,時不時打了個寒顫,搓了搓手,小聲自語:「果然要入冬了嗎?這夜晚居然如此寒冷。」
在祝英台的不遠處,跪著一個醜惡的鬼兵,鬼兵見柳憑良久沒有回話,不敢有絲毫的不耐,他可是清清楚楚聽見了城隍說出邀請柳憑過來的話語,這請可不是強行邀請,而是奢望柳憑能夠大駕光臨。並且城隍還三番五次叮囑他,絕對不可失禮,態度可畏是慎重又慎重,實在是少見無比。鬼兵在這郡城的前任城隍手下做了不少年,深深明白,城隍那種態度,所代表的含義,這柳憑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物。
一想起方才自己直接闖進來,似乎有些失禮的味道,鬼兵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暗道糟糕,真是不妙,自己還是魯莽了,平時蠻橫慣了,此時雖然慎重,卻少了必要的禮數,可潑出去的水也無法收回來,只有將頭深深埋下,等待著柳憑的話語。
柳憑微微一愣,想了想,便反應了過來,他並不想驚動旁邊的祝英台,便將神魂浮出,神魂淡淡開口問道:「何事?」
那鬼兵見柳憑神魂出體,終於鬆了一口氣,聽著這問題,連忙回答道:「城皇大人說,許久不見上仙,心中頗為想念。故此想要邀請上仙赴宴,馬車小人已經準備好,還請上仙能夠賞臉移駕!」
柳憑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道:「知道了,站起來吧,帶路。」
「是。」
隨著這鬼兵離開著宿舍。只見在宿舍的外面的一片空地上,一個小池塘的旁邊,停著一輛鬼馬車。
上了車,馬車速度很快,快速的朝城隍廟的方向駛去,來往的陰魂並不多,只是遠方的高處,隱隱有鬼火閃現,那是鬼將去攝魂。將惡鬼捉到城隍廟。
在這個世界上作惡,可別想著一死了之,就算是天子,昏庸無道,讓國運傾塌,也別想著死後能夠受先皇庇佑,必然是打入煉獄,受萬世痛苦。而這。在這個世界上並非是秘密,故此風氣相對於地球來說。可以說好了不少。
隨意想著,馬車很快就來到了城隍廟。一郡郡城的城隍廟,修的和知府府邸自然無二,雖然沒有那一日,考城隍的時候,所見到的宮殿一般的壯麗。卻也有幾分氣勢,門口有著兩個巨大的鬼王雕像,手裡持著叉子和長矛,頗有神形,仿佛隨時要撲殺過來一樣。若是凡鬼。見到這雕像,便會被嚇得癱倒在地。
柳憑淡淡看了一眼,也看出了其間的厲害,雖然無法化為鬼王,但一個半步地仙的打手,還是能夠化出的,由此可見,這尹秉做這城隍幾月期間,力量積蓄了不少啊。
府邸的大門上方,有著三個字,『城隍廟』,字跡傾灑豪邁,為血紅之色,很是不凡。在整個城隍廟的上空,隱隱被深紅色氣運籠罩,這份氣運或許只有一個大縣的縣令所有氣運,但凡人卻無法駕馭氣運,可這類鬼神,卻能夠駕馭百分之百,故此實力超脫,算得上是登堂入室,稱得上是一個真正的鬼神了。
兩個鬼兵見馬車駛來,連忙將大門敞開,鬼兵迎著柳憑走入大殿方向。還未到大殿,便看見城隍迎了出來。
「見過柳兄!許久不見,氣度越發沉穩了啊!柳兄肯來此,真是蓬蓽生輝。」似乎看出了柳憑的不凡,尹秉雙眼一亮,笑著說道。
「尹城隍客氣了。」柳憑搖了搖頭,輕笑道:「親自出來迎接,這叫我如何受得起?」
「還說什麼尹城隍,直接喚我名字便可。」
「還是叫尹兄。」
「也好。哈哈,快來,我已準備了盛宴。」城隍連忙拉著柳憑進入其中,態度頗為熱情。
當柳憑進入大殿之內,頓時看見了一個熟人,不由大吃一驚:「你怎麼也在這裡?」
「委員長!」
王六郎恭敬起身,深深作揖,滿是崇敬的喊道,這聲音洪亮,響徹整個大殿之內,讓兩邊的鬼仆、鬼兵疑惑不已,委員長?委員?這是什麼意思?這土地神,怎麼叫這個名字?這是何意?
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