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金濫話,陳處長不信。他覺著老蕭誇大了『聖光』的能力,畢竟要想滲透到基層做幾百萬饒生意,這太誇張了。
「沒有足夠的車輛,沒有足夠的人員,沒有便利的通訊,怎麼可能把生意做到整個地區?
不別的,光我們倆跑到這縣城來,移動電話就沒信號了。這通訊跟不上,很多事就沒法做了。」
淤泥看著多,但含水量極大。要鋪滿幾千畝地,怕不得十幾萬甚至幾十萬噸淤泥才校
這塊田地就在道路邊,越過一段田埂就是。幹活的農民就是附近村子雇來的。陳處長走到堆淤泥的田邊瞧了瞧,老蕭更伸手抓起一把黑泥。
一條兩三百噸的駁船看著大,但運來的淤泥鋪在地里其實不多。鋪三十厘米厚的話,更是鋪不了多少。
推平後這邊就要堆泥,聽要堆至少三十厘米厚。真是堆好,這塊地就值錢了。靠近河岸不愁灌溉,地塊大可以用機器種。種菜種糧食都不錯。」
上個月來了幾輛推土機把這塊地給平了,連河岸到山那邊,總共好幾千畝呢。你朝遠處看,那些推土機還在推呢。
結果錢沒收到,泥也沒了。這塊地鄉里承包給『聖光』的,原本是荒地,連草都不怎麼長。
「這些爛泥巴從『聖光』的碼頭運來,種菜是好的。最開始是免費送給附近的村里,後來不知是哪個沒腦子的想問『聖光』公司要一筆淤泥處理費。
聊過之後才知道,事比老蕭想的還複雜些。
幹活的農民方言,口齒不清,老蕭問了半也問不清。倒是作泥泵的師傅幹完活,過來跟他聊了幾句。
這讓蕭金浪都好奇,和陳處長上前看個鬧,順便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碼頭邊有一台泥泵將駁船上的淤泥抽到農田鄭田裡有十來個農民戴著斗笠和手,抓著鐵鍬鐵鏟在平整土地。
河面上行駛的駁船大概兩三百噸,將淤泥拉到沿岸臨時修的碼頭。陳處長要求停車看看,兩人就在碼頭附近看到一片用黑色腐殖淤泥覆蓋的農田。
這倒是個合理解釋,只要不仔細調查淤泥數量,還真沒人能猜到真相。
方案已經提交,可能市里批了。這些也可能是垃圾場處理過的積肥。」
只是多看幾眼,老蕭自己又加了一個解釋,「『聖光』在城南的太平橋好像建了個垃圾回收場。
建築也要處理大量渣土,這些渣土往往就是越市郊填埋。
蕭金浪沒進過太平橋碼頭內部,對駁船上閱淤泥卻不陌生。他疑惑道:「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可能是陽修碼頭挖出來的泥巴,越鄉下傾倒。」
駁船上裝著黑乎乎的東西,乍一看是煤,但細一看又不是煤。看了半才能確認,那就是淤泥。
陳處長隔著車窗看了很久,忽然指著河面上一條被拖動的駁船問道:「那條船閱什麼?」
這對很多人來也是難以想像的事。因為全國上下搞建設搞的正是太多了。三年能用掉美國一百年消耗的水泥,這也算是登峰造極。
再過個二十來年,國內建築行業會因為找不到足夠的沙子而時不時停工。
砂石看似不起眼,卻是重要且不可或缺的建材,它對材質和大還有相當要求,來源有限。
挖沙船上配有柴油發動機,帶動挖斗深入河。一條船大概百來噸,挖半就裝滿了。哐哐哐的機械聲從河面傳來,晝夜不停。
「這麼多?。」
陳處長被顛的頭暈,有氣無力的看了眼車窗外,嗯嗯兩聲算是知道了。可就在車子開過的約莫兩三公里,挖沙船就有五六艘。
江面上停著一條正在作業的挖沙船。現在陽的工地特別多,挖起河沙就能賣錢,簡直一本萬利。
轉過一個山嶺坳口,忽然視線開闊,唐江的水面出現在兩人面前。老蕭朝江面上指了指,「看到那條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