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炳良點了點頭。
「這並不是難事,一支騎兵全部都用長槍作為武器,而且他們的戰陣,戰鬥方式,技巧都跟以前大名鼎鼎的鐵槍軍如出一轍,而我們也知道鐵槍軍有一支血脈遺留在浙江。而從抓到的俘虜口音來看,他們也是浙江人,所以這件事情不難判斷。」
頓了頓翁炳良感嘆一聲說道:「只是沒有想到以前為正陽立下赫赫戰功的鐵槍軍。
到了如今這個時候竟然替逆匪做起事來。真是讓人忍不住唏噓感嘆。」
「翁大人,不知道對于于彤的要求,您有何看法?」
翁炳良看向柳新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他問道:「那麼你是怎麼看的呢?你既然幫助他們把這個消息帶回來,想必你應該有自己的一番看法。」
柳新正色道:
「如果他們真的是鐵槍軍的血脈傳承,如果他們同樣也真的是想要把鐵槍軍的這份榮耀保留下來,他們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浙江杜家的脅迫。
那麼我認為這件事情並非不能答應。
而且我覺得對方的指揮使尚洪立既然能有這樣的決絕心意。
想來應該是真心實意的,而且即使我們答應他們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但如果繼續這樣打下去,翁大人您麾下的士兵可不一定能保得住。」
翁炳良點了點頭。但是從神色上柳新完全看不出對方是什麼想法。
「翁大人,時間不等人,我們思考的時間越長,戰士們死傷就會更多。」
翁炳良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但沒有做出什麼決定,反而是開口問道:
「既然對方想要投降,既然尚洪立想要用他的死換鐵槍軍的一份傳承。
我相信秦國公也一定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但是他們準備怎麼操作呢?
他們難道不怕被浙江那些氏族的人發現,害了他們留在那裡的親人嗎?」
柳新知道翁炳良既然這麼說,相當於他是已經同意了,所以他就將他跟於彤商量出來的方法。告知了翁炳良。
其實這件事情對於翁炳良來說是完全沒有風險的,因為對方只信任柳新一個人。
所以尚洪立地赴死,能夠展一下尚洪立頭顱的人也只能是柳新。
而柳新跟於彤商議的結果就是如果軍營這邊的指揮官能夠答應這個條件,那麼就會由尚洪立親自率兵沖陣,而柳新則可以在陣前將尚洪立斬首。
隨後於彤就會帶著所有的鐵槍軍一起投降。
「風險可都是你擔著,如果對方出爾反爾,有可能在戰場上殞命的就是你了!」
翁炳良提醒柳新道。
00 1點了,點頭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風險,但是他選擇相信於彤。
因為他有屬性面板,他知道於彤的確是武侯,也同樣是鐵槍軍的傳人。
這樣一支鐵軍,一支擁有著極高榮耀的軍隊,即使傳承了數百年,中間沒有絲毫的起色,但如今終於迎來了崛起的機會。
他們現在要做的,應該說尚洪立現在想要做的,其實就是將這一支已經崛起的鐵槍軍徹底洗白。
鐵槍軍一直都是忠誠於正陽朝廷的。
無論什麼時候,這一點都永遠不會改變。
正因為柳新能夠感同身受尚洪立的志向,所以他才會答應下來,才會承擔起其中的風險。
即使沒有屬性面板,他也很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翁炳良並沒有太過猶豫,因為風險大部分都在柳新的身上,於是他很快就安排好一切,並且按照柳新和於彤的商榷,發出了對應的信號。
騎兵的衝擊勢頭其實已經放緩,於彤跟尚洪立都在等待一個信號,他們不知道能不能等來這個信號。
如果等不來,那麼他們即將面臨的要麼就是將眼前的這一個軍營完全摧毀,然後帶著屈辱去地下見自己的列祖列宗。
因為如果他們不這樣做的話,他們那些活著的家人,活著的老幼婦孺。可能就會遭遇劫難。
尚洪立看著於彤沉聲問道:
「你覺得那個柳新可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