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成用衣服遮住莊思顏,幾步就閃到了屋檐了下面。
青然的腳也不慢,跟他們幾乎同時往屋檐下躲,只是方幾不同,他一個人又躲回了先前藏了人的房間門口。
而那些放箭的人,跟沒看到他們躲起來一樣,接著放他們的箭,而且大部分都扎到了院子裡的人身上。
這場景把莊思顏都看呆了。
她轉頭問凌天成:「什麼情況,他們沒看到我們躲起了嗎?」
「當然看到了,看到了才射箭的。」
莊思顏一愣,傻乎乎地跟著又問了一句:「啊?為什麼?」
這話不用凌天成解釋了,因為從茶樓能行後院的門,此時也被沖開了。
一群穿著官服,手拿利劍的人,魚貫而入,幾下子就把木偶人給捆了起來,還古怪地在他們身上貼了一條黃紙。
而在房頂上放箭的人,看到他們進來,自動停了手上的動作。
好吧,莊思顏這會兒終於看出來了。
都是自己人啊。
而且不用說,這些人都是凌天成安排的。
她歪頭往身邊的人看了一眼,有點兒搞不清楚,他好好的為什麼不呆在京城裡面,又為什麼來到這裡,又是怎麼安排的這一切。
進來的官兵勢頭很猛,把院子裡的人制服以後,就往屋裡闖去。
裡面的人也被抓了出來,還搜了一些古怪的東西,但是並沒有抓到羅勇所說的那個凌懷平。
被搜的東西,和抓來的人,全部都圈在知府的院子裡。
莊思顏一樣樣地看過,最後指著一批古怪的刀具問青然:「這些是做什麼的,這么小的刀,偏偏又這麼鋒利,不會是什麼暗器吧?」
他搖頭:「看著不像,大小不一,而且也沒有標準的形狀,但是上面又有血跡,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莊思顏側目去看圈著的人:「那些又怎麼回事,沒有一個腦子正常的嗎?怎麼個個都不說話?」
既是青然行走江湖多年,也對這些古怪的人和物不太清楚,確實沒見過。
最後還是羅勇猜測道:「很可能是為了殺人。」
「殺人?要殺人有很多方法,為什麼要把人都弄成這個樣子?」
羅勇說:「我剛才看過了,那些人的身上皮肉都是爛的,只有臉上的皮才好一點點,而且他們的智力都有損傷,應該是被人下過藥的。」
這種變態的做法,莊思顏在現代的社會有聽說過。
有一些心理扭曲的人,就是以折磨別人為樂,如同變態殺人狂一樣,抓到一個人後,並不是為了把人弄死,而是為了折磨他。
但像這種把人弄傻的做法,還是很鮮少的。
而且聽了羅勇的話,她也去看了那些人的皮肉。
只看了一眼,她就差點吐出來。
那些人的皮肉,除了露在外面的部分是完好的,裡面的全是一大塊說不出什麼怪異的疤,看上去根本不是普通的受傷所制,倒像是被人活活扒掉了皮。
「這種手段也太殘忍了,到底是什麼人做的?」緩過來勁的莊思顏,拳頭一直握著,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
他們這次行動可謂很隱密了,而且速度也很快,對方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風聲。
可是他們卻在茶樓里沒有抓到一個有用的人,甚至沒有逼出一點口供,而且連徐寧也沒找到。
這是非常讓人惱火的地方。
莊思顏一向覺得自己機智過人,這麼大的失誤,經她手的還真不多,而今天這事,分明就是打了她的臉。
沒人能給她解釋清楚,羅勇,青然,還有杜吉信看到她生氣,除了內疚,做不出什麼來。
然而天色是不等人的,不管這事他們是否查得清楚,太陽一樣會落山,而這一個白天也就此結束。
杜吉信做為羅和城的知府,先把人全部關到了牢裡去,找回來的證物則擺在知府的大堂里。
羅勇的工作結束了,他也提前回來。
白天跟著他出去的青風,回來給莊思顏回服,並未發現他有什麼異常,反而是真的恨茶樓那些人,一直都很配合青風的工作。
青然在茶樓受了一些傷,包紮過後,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