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妄顧天寧公主的死活,妄顧兩國之間的和平,恨不得立刻把多年來積結的怨氣撒出來,把這群一直都趾高氣揚的人撕碎了。
燕皇還坐在他的位置上,到了眼前這個形勢,就算是他還想退,也無路可退了,只能也寒著臉說:「聖使,這裡是我天燕國,不是你們大盛朝,說話不要太氣人太甚了。」
&妄。」
隨著他的聲音,外面的兵將,一齊往韓英他們這邊擁來。
只是兩個人的方向不同,一個是向著燕皇,一個就是向著先前說話的那個反臣。
後面的人皆是一愣,但他們很快就明白過來,像今日這樣的機會不多。
自古至今,烏合之眾,必然也是各懷心思的,誰又是甘心屈居人下呢?
可惜這次也只走了兩步,那些人的腳步便又定住了。
韓英為了讓他們看到效果,還隨手拿了一個,不知從哪兒晃燃了一個火摺子,往上面一點。
血傾刻就洗了天燕國的皇殿,斷了的胳膊,腿,甚至還有頭,拋到半空,又很快落下來。
天燕國大臣如看到了妖怪,滿目恐懼地愣了一下,接下來就想轉身跑掉。
因為韓英他們早趁著他們驚惶之際,跑過去一人抱住一個,並且威脅說:「再動,我就點了。」
聽上去很慘烈,大不了一起死而已。
可天燕國呢,這個宮殿裡現在留著的,是他們的皇帝,然後是整個天燕國舉足輕重的大臣。
嚴重失衡的局面,就算腦子壞掉的人也能想得明白,所以他們不敢說話。
燕皇也是十分無奈。
可他們還是漏算了很多東西,比如沒想到墨雲他們的武功會那麼高,原來會飛什麼的是真的,那並非神仙的特權。
這種東西,他們不是沒有聽過,過去葉元裴在錦城和安立對戰的時候,還有後來對付米月香他們,都有用到。
那個時候正好也是他們躍躍欲試,想重新打大盛朝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後,再加上皇后的渲染,也就先放下了。
而且到如今,他們都不知道那玩意兒叫什麼,怎麼用。
當看到只是一點點火,就把他的士兵炸到血肉模糊,那種衝擊絕對讓他終身難忘。
那個反臣聽到這話,已經瞪圓了眼:「不可,皇上,如果讓他們把皇后帶走,我們天燕國立刻就會滅國的。」
血從他的脖子裡流出來,很快濕了一大片的衣襟。
天燕國的宮殿在他眼裡快速的旋轉了一下,最後他只來得及看到一個穹頂。
而就是這個不算高的穹頂,此時對於倒下去的人,也是可永不可及的。
室內靜到落針可聞,反臣倒下去的聲音好像擊到了每個人的心裡,所有天燕國的人都看著他,忘了呼吸。
他已經放開了自己手裡抓著的那個,交給騰出手的老路,然後重新走到大殿的中間,像剛來這裡時一樣,朝著天燕國皇帝揖了一下手:「燕皇,我等只是想見吾國公主而已,現在可否見到。」
事實上,還未等他說話,已經有人先跑開去,往關著皇后的宮殿而去。
她一身素衣,頭髮還有些許散亂,臉色也是蒼白的,但是兩眼炯炯有神。
但她還是先去給燕皇打了聲招呼,這才緩緩走到韓英身邊,輕聲說:「讓老師辛苦了。」
畢竟也是有那麼多年的交情,畢竟這位公主,也曾像他的子女那樣,睜著純淨清透的眸子,聽他講書里的內容。
平寧公主急忙向前,伸手去扶他:「老師不可,你們既是大盛朝來的聖使,不向我燕皇行禮,那更不必向我的這個皇后行禮。」
但是在她把韓英扶起來的時候,背著燕皇,背著眾人,卻小聲跟他說了一句話:「要人質。」
如同現在天燕國拿著他們,用人質威脅他們一樣。
可他們卻不能也向天燕中索要一位公主。
他在大盛朝做了那麼多年的官,各派相爭,幾番亂世,他還能這麼好好活著,那心又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表面上還是迎合著平寧公主的,給足了她面子。
大盛朝皇帝,也就是她的親弟弟,聽說她在天燕國病了,很是擔憂,一來擔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