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馬是跑的快一點,也更能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馬蹄的聲音在雪地里的聲音是比人的大很多。
但是按莊思顏的邏輯,葉元裴前面就已經進來了,他們在外面也沒看到他的馬。
他可能還帶了不少人也不好說,他們兩個只是跟過去而已,應該不會有大的問題。
不過在這種事上,尤其是緊要關頭,莊思顏一向都很識時務。
她嘴上問著青然,人已經從馬背上翻了下來,把韁繩交到他手裡說:「大半天的在這兒藏馬也不容易。」
這話青然沒有答,已經先一步往裡面走去。
整個山間都是安靜的,連一絲風也沒有,鞋子踩到雪上,會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明明一種上什麼也看不到,但是那種不太好的感覺,卻像野草一樣,在心裡快速滋長。
莊思顏是個很敏銳的人,她一發現自己的這種心理,就問青然:「這裡不太對勁,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青然點頭,目光還快速在周圍看著:「嗯,葉大將軍雖是把馬場的人清理了,但現在這座山荒著,又離京城不遠,外圍又無人把守,難免會有人再進來。」
「那會是什麼人進來?」
青然搖頭,但莊思顏的心裡卻大致有數了,畢竟葉元裴與她分析完整個局勢後,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這裡。
還有,這裡本來就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就算是普通人不太清楚,但是也知道不久前這裡發生了什麼,一般人不會輕易來的,除非是非常清楚這裡發生過什麼的人。
她已經悄無聲息地把腰間的短劍拿在手裡,連身上的披風都鬆了松。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馬場決鬥的場地。
這裡的腳印更亂,皚皚白雪不是被污泥染成了泥色,就是被血染成了紅色,而且紅的面積很大,如果換個角度去看,好像開在雪地里成片的花海。
莊思顏只略微瞥了一眼,就趕緊把目光別開,跟青然說:「我聽葉大將軍說,這裡還有囚禁用的牢房,你知道在哪兒嗎?我們去那兒看看。」
青然回道:「不知道,但是這個地方一定不只那一處,這麼一座山,裡面會不會藏著別的東西都不好說。」
這裡有多少地方,會藏著什麼,他們不清楚,但兩人在裡面走了這麼久,連葉元裴都沒看到,實在讓人不解。
從馬場裡往外看,四邊都有腳印,一時半會兒還真的很難看出哪條有問題,也可能每條都有問題。
青然指著一處稍高的山頭說:「司先生,要不要去那邊看看?」
莊思顏往那邊看了幾眼,搖頭說:「換一條吧,我們從山腳上來,進到這個山坳里,再往四邊去,全部都是小山頭。這樣,我們從右邊開始,以次排過去。」
這話說的容易,要真走起來可是大工程。
望山跑死馬,何況他們還是兩個人,再加上山上都是雪,根本就看不出明顯的路況,全靠腳印指引才勉強知道不會掉到山谷里去,但行動起來,卻慢了很多。
不過莊思顏心裡有數,正前方的山頭雖然高,但是給她的感覺卻安全一些。
而右邊,她只往那裡看了幾眼,便發現了一些特殊的記號。
這些記號,別人不知道,莊思顏卻一看就懂,那是葉元裴留下來的。
他們兩人之前合作過很多次,彼此熟悉,別說是一個記號了,如果不是腳印太多,只要葉元裴從這兒過一趟,莊思顏也許還能把他的腳印給認出來。
所以他們右邊山上走的時候,莊思顏的腳步就加快了很快,沒一會兒就超過了青然。
青然還記得在山下給她說的話,此時一看她超過去了,馬上追過來說:「司先生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嗯,有點問題,咱們快些上去看看。」
她發出了葉元裴的腳印。
這裡已經是半山腰,山下的雜亂好像到了這裡以後就慢慢歇了,只剩寥寥數個,葉元裴的腳印在雪裡就特別明顯。
他顯然是提著氣在走,所以腳印特別輕,只在上面留了淺淺一層。
青然看莊思顏盯著地上看,就也往那裡看了一眼,然後輕聲「咦」了一聲。
莊思顏沒應他,腳下加快,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