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裝男還沒來得及把邏輯理解通暢。
一道雄壯的黑影已經瞬間出現在了他身前。
嘭!
西裝男身體筆直,頭顱後仰。
雙腳瞬間離地三十公分,騰空起來。
他眼睛一翻,整個人已經徹底失去了神智。
啪,砰……
西裝男落下的身體被一隻大手接住,隨便往敞開的七號包廂裡面一扔。然後,再度把房門關上。
七號包廂中,衛東被嚇了一跳。
他聽到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響,轉頭一看。
一具不知道是屍體還是昏迷的西裝身影,被重重扔在了包廂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睡眠安穩。
下巴位置有著一片很明顯的紅色擊打痕跡。
「梟子,真的直接開始動手了……」
翠雲閣,走廊上。
白梟面無表情的一步一步走過去,鞋子踩在柔軟地毯上,沉悶無聲。他面部輪廓分明,一對劍眉濃郁微斜,仿佛要飛入鬢角。高挺鼻樑上,一副茶色太陽鏡阻擋了視線,莫名帶來一種冷酷的帥氣。
和那幾個黑衣保鏢擦肩而過。
白梟走過轉角,停住腳步,靜靜靠在一邊。
一名名穿著青色旗袍的漂亮服務員,手中托著盛放食物的白瓷托盤,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來。
領頭的服務員,看到白梟禮貌的讓開道路。
還朝著他露出了一抹友善的微笑。
白梟點頭致意,邁開步伐。
嗒,腳步停下。
眼前是一扇頗為厚重的紅木房門,邊框有著繁複的紋裝飾。門框上方,金屬銘牌顯示著數字。
二號包廂。
白梟緩緩伸出手,輕輕抓住了門把手。
剎那間,他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咔!
房門打開。
動感的音樂,女人的嬌笑,閃爍的燈光。
一股一股的通過門縫,流瀉而出。
白梟走了進去。
「林海,回來了?情況怎麼樣?」
二號包廂,昏暗閃爍的燈光下,煙味瀰漫。
一名穿著黑白西裝的英俊青年,嘴裡叼著一根靜靜燃燒的香菸,往後靠在了紅色的寬大沙發上。
他左手抱著一個長腿穿著油絲的騷貨。
右手拿著玻璃杯,似乎正打算給人灌酒。
沙發後面,穿著白布和羽紗的另一名嫩模,上半身靠在沙發上,胸部往前挺,讓青年枕著。隨後伸出纖細的手指,不斷在青年的太陽穴畫著圓圈。
挺會享受。
包廂周圍,有四五名強壯的保鏢站在陰影中。
隨著白梟進門,楚榮轉頭望了過來。
他看到了白梟靜靜堵在門口的高大身影。外面走廊燈光,只能勉強從黑色人影輪廓的缺口湧入。
「嗯?不是林海?」
「哪來的傻逼?楊槐,關門,好好教訓一頓!」
楚榮臉上的笑容一變,目光冰冷。
「是!」
頓時,包廂房間門旁邊的陰影中。
一名戴著墨鏡,身材魁梧的壯漢大步走過來。
他伸出手,就要把房門關上。
突然,一隻大手,卻先他一步關上了房門。
咔嚓一聲!
白梟不但把門關了,還把門鎖了。
他強壯堅硬的身軀緩緩轉動,看著從四面八方圍過來的那幾名黑衣保鏢,臉上露出了一抹獰笑。
「各位,不用這麼熱情。」
下一秒,二號包廂里頓時傳來了一陣陣慘叫。
緊接著房門搖晃,似乎正有一雙手在緊迫而又顫抖的開鎖。咔嚓一聲,房門終於打開了。一名半張臉上沾著血點的黑西裝,欣喜若狂的沖了出去。
然而,他剛邁開兩步。
一隻鐵白色的大手就從房門黑暗中探了出來。
一把狠狠抓住肩膀。
黑西裝直接被倒飛的拽了回去,在那股澎湃巨力的作用下,整個人幾乎和地面平行。臉上是墨鏡都阻擋不了的驚恐表情,嘴巴張開,似乎想呼救。
但……嘭!
房門徹底關上,再也沒有打開過。
半分鐘後,二號包廂里。
白梟靜靜的站在門口地毯上,他伸出手,緩緩摘下了鼻樑的茶色太陽鏡。鏡片表面,有著幾個飛濺上去的血點。白梟俯下身子,在倒在自己腿邊的那名保鏢黑西裝上擦了擦,乾淨之後放進口袋裡。
然後,隨手把這名保鏢的大號墨鏡摘了下來。
白梟戴上墨鏡,原地起身,目光環視周圍。
整個包廂里,所有黑西裝都倒下了,其中有幾個像是熟睡一樣沒有了動靜。只有右邊牆角的那一個剛才被白梟一腳踹飛出去,此刻正大口喘息著。
受益於翠雲閣包廂的隔音效果出眾,再加上裡面正放著動感的音樂,外面的人並未察覺到情況。
白梟活動了一下肩膀,隨後邁開長腿走過去。
前面,是已經被逼到退無可退的楚榮。
「你的手下都倒了,現在,就剩你了……」
「害怕嗎?絕望嗎?」
白梟一邊走過去,一邊面無表情的冰冷說道。
他右手的骷髏印記,正在微微發出光亮。
前方,楚榮手中握著一個酒瓶,白梟漸漸接近的沉悶腳步聲,就像是踩踏在心臟上的催命鼓點一樣。他色厲內荏的大喊道:「有本事你就把我給殺了,否則我要是能活下來…一定會跟伱不死不休!」
「我頭一次見到有人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我……」
「你的恐嚇,好可怕~」
白梟臉上漸漸露出了一個猙獰笑容。
突然,右邊角落裡尚且還能動的那名黑西裝。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忠心護主。
此刻,竟然趁著白梟後背對著他,發狠一樣的猛衝了過來,雙眼閃過凶光,一拳打在白梟背心。
紋絲不動!
黑西裝一愣,隨後就像發癲了一樣,拳腳瘋狂打在白梟身上,砰砰作響,但就是沒有任何效果!
如同蚍蜉撼樹,螞蟻撞山。
黑西裝雙眼通紅,一邊打著,還在一邊大叫。
「我練了十五年的外家拳,竟然打不動你!」
「為什麼,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