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聽到張怡用娘娘腔說話,霍朝強雞皮疙瘩出了一身,但臉上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問道:「敢問我兄弟如何得罪人了?」
張怡便把事件經過轉述一遍,雖然添油加醋,但霍朝強聽得出來,和他兄弟穆雷向他說的大致相同,只是從對方口中知道了穆雷搭訕的那位學姐名叫斐瑩瑩。
聽完後,霍朝強笑了笑,目光環視銀刀門的幾人,一抱拳,道:「事情我已了解,這麼說來,我兄弟雖然行為唐突,但對婓瑩瑩學姐並沒有造成什麼損害,各位也已經揍過他了,這件事不如就這麼揭過去吧。」
「我們都是新生,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對,還請各位學長諒解,不與我們一般見識。」
氣氛一時陷入沉寂,銀刀門的四位學員臉色都是沉靜下來,看不出深淺。
霍朝強一時愕然,他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難道對方還能死纏爛打?
「這事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瑩瑩可是我們老大的親妹妹,卻遭到這個混賬調戲,若是咱家沒有半點表示,旁人還以為我銀刀門好欺負呢。」娘娘腔張怡幾乎是尖叫般吼道。
他又尖又細的聲音,震得霍朝強耳膜生疼,濃眉不由微微皺起。
蓬頭亂髮的范野也是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侮辱瑩瑩小姐,就等於侮辱我整個銀刀門,是可忍熟不可忍,他姥姥的。」
給穆雷上了狩獵標記的吉拉也是咧嘴一笑,露出上下兩排整齊白亮的牙齒,旋即說:「沒錯,這事如果就這麼算了,我們銀刀會在諸多社團中還有什麼面子,你們必須得表現出誠意,要負荊請罪才行。」
聽到這裡,穆雷眼前一亮,一步邁出,很沒節操的說:「這個好辦,我現在就去準備荊條。」
「不,不不。」吉拉連聲拒絕,阻攔道:「我這只是做個比喻,並不是要你真的去負荊請罪。」
「那我就謝謝你寬宏大量了。」穆雷頗為感激的道,作勢欲拜。
「不,不。」吉拉依舊拒絕。
這下子穆雷也拜不下去了,腦門不由有著一道道黑線浮現,這貨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吉拉整理下思緒,一個字一個字的,這才把話講清楚,他說:「我剛才只是比喻,我的意思是,你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單是負荊請罪,還不足以表達你道歉的誠意。」
「那我該怎麼做?」穆雷忍氣問道。
「你就到我銀刀門的總部,在大門口跪著,磕八百八十八個頭,我銀刀門就饒恕你的過錯了。」看到穆雷臉色變得鐵青,吉拉想了想,改口道:「這麼做貌似有點難為你?要不就六百六十六個就好了,這也是個吉利數字,可不能再少了。」
張怡也在一邊插話道:「這已經是我們的底限了,可不能再少了,再少我銀刀門就沒了面子,而我們沒了面子,後果是很嚴重的。」
范野最後作補充:「必須得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夜深人靜時磕了不算,那太不夠誠意了。」
穆雷氣得渾身顫抖,英俊的臉上臉色早已鐵青,雙拳緊握,雙目赤紅,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霍朝強雖然也很憤怒,但沒有顯露於臉上,不動聲色的望向血發青年任妖。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在這四人中誰地位最高。
「不用看我。我銀刀門的臉面,一定要維護,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此事比較好。既然到了學院,你也該知道,交友須謹慎。像這種只會惹事的兄弟,還是早早捨棄了的好。」任妖冷笑著說。
「我願意…」穆雷強忍住心中恐懼,上前兩步說道。
「哦?你願意什麼?」任妖眉毛一挑,邪魅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明知故問的說。
「我願意去…」
他本來想說,願意去銀刀會總部的大門外,去磕六百六十六個頭道歉,卻被霍朝強一手按在肩膀上。
他愕然轉頭,卻撞上了霍朝強炯炯的目光,對方目如閃電,沉聲說道:「雷子,男兒膝下有黃金。」
「霍哥,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這都是我的錯,我一直都是這樣,讓你操心,可這裡是靈武院,我不想連累了你。」穆雷又悔又狠,一時竟然哽咽了。
「不用說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