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頸項處拔出魔刀,雲風損失三分之二的生機,身體一陣虛弱。
雲風渾身氣息紊亂,臉色蒼白,他服下數滴元乳,緩緩恢復體內損失的大量生機。
接著,他手執魔刀,順著小溪而行,控制魔刀,瘋狂的吞噬這些血氣。
他知道,每一次劈出魔刀,都需要消耗浩瀚的能量,而能量的多少,也決定著他傷勢的輕重。
通過前面兩次使用魔刀,雲風發現,若是能量不足,他將會有生命危險,就如在死靈淵,險些身死。
反之,如果能量足夠,對他的損傷則不是很大,那次解救數萬修士,便是如此,暈迷後,不需使用生命神液,便可恢復過來。
如今,既然眼前有如此多的能量,雲風縱然再如何噁心,為了性命,他也必須忍住。
順溪而下,雲風不放過任何一絲能量,能吞噬的,絕不放過,而隨著吞噬的血水、血氣越多,魔刀散發出的威勢也更加驚人,讓幾頭凶獸,都不敢靠近,遠遠避開。
但是,雲風臉上的神色卻依然不好看,凶獸無靈智,僅是本能的懼怕魔刀,一旦時間長了,它們就會發瘋,那時候,哪怕再驚恐,也會攻擊他。
故此,雲風只希望能在短時間內,讓魔刀吸收足夠的能量。
吸收的能量越多,雲風心中就越安定,仿佛無形之中,有某種聲音告訴他,他的性命得到了保障,不會有危險。
這種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卻並不讓雲風反感。
與此同時,雲風心中又非常矛盾,在他心底,對魔刀有一種抗拒,不願意使用,擔心自己會一步一步陷入某種可怕的陰謀中。
可是隱隱間,他對魔刀又有一種信任,因為他知道,魔刀威力驚人,可救他性命,就如此刻。
這種矛盾的心理,非常折磨人,讓雲風很不好受。
「唉,看情況而定吧!」
最終,雲風如此感嘆,正如他父親曾經的告誡,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使用,不能有這種依賴,不能將魔刀當成是尋常的武器,只能用以救命。
魔刀繼續吞噬能量,殺氣瀰漫、充盈,縈繞在四周,仿佛一座強大的堡壘,將雲風牢牢守護住,不讓凶獸靠近。
「吼!」
時間流逝越長,凶獸就愈是不安、暴躁,凶性大發,四蹄亂跳,踏得大地咚咚作響,甚至,彼此間開始怒視,凶意暴起,開始撕咬。
四周都是凶獸,雲風被團團圍住,此刻,凶獸廝殺,雲風心中一緊,凝神準備。
「必須清出一條逃跑路線!」
雲風心思急轉,在吞噬能量時,控制魔刀,將威勢迫向一個方向,將一頭暴怒的斑斕翼虎逼開,讓這個方向空出,方便他逃跑。
畢竟,在有希望逃走的情況下,他也不願意劈出魔刀。
並且,使用魔刀後,他會暈厥,若不能一次性斬盡所有凶獸,即便使用魔刀,他也不能活命。
「嗚嗚……」
幾頭凶獸廝殺,隨著殺戮,它們的凶性被點燃,一發不可收拾,更加暴躁,雙眼通紅,完全瘋狂了。
凶獸彼此撕咬,似乎完全忘記了雲風,它們陷入瘋癲之境,大打出手,激烈拼殺。
呼!
凶獸忘乎所以的激戰,斑斕翼虎不覺將巨尾掃向了雲風,嚇了雲風一大跳,瞬間縱身而起,避過巨尾的掃擊。
轟!
結果,巨尾橫掃而過,瞬間,幾顆古樹被折斷,轟然倒塌,一大片地也塌陷,地皮炸開,泥土四濺。
「噗!」
幾頭凶獸怒嘯連連,凶性大發,陷入混戰中,各自撲擊,撕咬,很快就見血。
一頭龐大的兕,背部遭遇重創,出現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飛起,簡直猶如瀑布般落下,嘩啦啦直流,看得雲風臉皮驟跳。
「嗷嗚!」
接著,又見一頭赤眼豬被斑斕翼虎襲擊,利爪撕下一塊皮肉,險些將整頭赤眼豬抓起,斷了兩根骨頭,方才逃過一劫,讓其痛苦的嗷嗷厲叫不已。
幾頭凶獸混戰,讓雲風喜上眉梢,他樂於見到如此,最好是幾頭凶獸全部拼成重傷,或者死去三四頭也行,這能讓他活命的機會大增。
雲風不動聲色,一邊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