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們還在信仰魔法的時代,有一個沒落的王朝,曾擁有過無與倫比的輝煌,它的帝王被冠以一個很中二的稱號,滄瀾。就算他早已逝去,但他的墳墓前無數的豐碑依舊在訴說屬於他的榮耀,人們或許忘記了他的本名,卻記得這個姓氏威廉的男人第一個征服了這片大陸,並屹立起一座萬年不倒的帝國,克蘭瑟迪亞。血紅色的玫瑰花旗幟插滿大陸的每一個角落,象徵著這個瘋狂的魔法師,顛覆了世界。
在一片古老的陵墓里,長滿青苔的巨大石門上,附著著一個個繁瑣的符文,仿佛能聽到來自遠古的輕喃,生澀、神聖的歌聲。落滿灰塵的石門好像輕輕顫動了一下,抖落了乾枯的藤蔓,那血紅色的封印,悄然破碎了,石門輕輕的打開,門內是一座宮殿,寬闊的殿廳擺滿燭台,數以萬計的蠟燭依舊不能照亮這殿堂,昏暗的光染上宮殿深處的王座,在它的扶手上,一杯仿佛摻雜血液的紅酒只剩下一半,好像這杯酒的主人剛剛還在,但宮殿裡,空無一人...
在很遠的地方,有一座古堡,古堡外長著幾棵枯死的樹,樹上的烏鴉不時鳴叫幾聲,樹下的土地,卻詭異的是黑色。城堡一側的閣樓上,身著黑色長袍的血鳶花公爵打開窗子,靠在鋪著毯子的躺椅上眯著眼睛打盹,搖晃著躺椅發出吱呀的聲音,壁爐里粗壯的木柴噼啪的蹦出幾顆火星卻轉瞬熄滅,公爵血紅色的銳利目光仿佛覺察到了什麼,在堆滿書本的架子上取下一個封面鑲嵌著暗金色骷髏的羊皮本,吹掉厚厚的灰塵後打開本子,右手揮動,一支魔法筆靈巧的跳動著,寫下一行又一行的文字。「那個男人最終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歲月過去了太久我卻還記得那個諾言,所以血鳶花伯爵將要講述一個故事。」
故事,開始了。
魔法歷3772年,二皇子威廉十七世被立為皇儲,大典的那天皇室近三成的成員沒有出席,隨後有很多人傳言他們已經失蹤了,而對於這件事皇室卻保持了沉默。但在那之後整個克蘭瑟迪亞帝國再也沒有反對二皇子上位的聲音。翌日,布拉格廣場上血跡斑斑,雨水沖洗著血液的腥氣,像一條條溪流四處蔓延,聖十騎士的雕塑上,手中的玫瑰花旗幟被鮮血浸染,卻更顯妖艷。
時隔三年,十八區不夜城的一條街上,一個肥胖的身軀擠開人流,憤怒的咆哮著「楓,你這個混蛋,這個月你第四次打傷我的店員,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個酒紅色碎發的男孩在人群中穿梭,沒有理會胖子的叫喊,但卻注意到四周有五個戰士打扮的傢伙向自己圍過來,推開行人,緊跟著自己。男孩奮力的四處逃竄企圖甩掉他們,但最終,男孩楓還是被堵在一條巷子裡,察覺自己沒有逃脫的可能,連忙賠笑對胖子說「亨利大叔,您可不能怪我啊,您的店員毆打那些女孩,我才幫您教訓了他們,您消消氣,消消氣。」亨利臉上青筋暴起「幫我教訓他們?你知道我給他們看病花了多少銀幣嗎?那些卑賤的精靈族乞丐的死活我才不管,我只關心我的店員!你這個狂妄的小混蛋,以為自己會幾個小魔法就真的是魔法師了?卑賤的魔族,怎麼可能成為高貴的魔法師?」楓臉色陰沉了下來「我會成為魔法師,遵守那個承諾找回拉爾的。」亨利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嘶啞的笑著說「拉爾?那個反叛者恐怕三年前就已經被評議院處決了吧。別廢話了,今天我就讓你去見拉爾。」亨利一揮手,五個戰士工會的壯漢一步步圍了上去。亨利看著後退的楓,惡狠狠地說「今天除非我死,否則你不可能活著走出這條巷子。」這個男孩確實是魔族,一個卑賤的種族,就算亨利殺了他第二天甚至不會有巡邏隊來找他的麻煩,至多扔出兩個銀幣找幾個苦工來處理屍體罷了。
但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打斷了亨利的處刑「既然這樣,抱歉,那你就去死吧。」這聲音亨利覺得很熟悉,但當他想起這聲音的主人雙腿都似乎軟了下來,對於亨利來說,那聲音天知道有多麼可怕,那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是死神微笑著對他伸出了一隻手。亨利轉過僵硬的身體,一個被黑色披風包裹的人影仿佛可以無視重力一般橫站在牆上。「是惡魔拉爾!!!」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從巷子裡傳出,但這偏僻的角落卻沒有人聽到,拉爾戴著漆黑的面具,遮蓋住半邊臉龐,而漆黑的長髮蓋住了另一邊,但僅憑那恐怖的眼神,亨利就知道,這個傢伙,絕對是拉爾。「我討厭別人在我面前大聲喊叫。」拉爾從
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