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讓姜自在愣住了。
在他認知當中,弈天怎麼都不會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在姜自在沒法趕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控制住了司空瀟,他的手上多了一把很短的黑色匕首,抵在了司空瀟的脖子上。
連司空瀟自己都愣住了。
記憶里,花前月下,他談吐儒雅,如翩翩君子,表達對自己的愛意。
無生戰場,雖然有一些矛盾,可是要轉變成現在這樣無情的樣子,總得有一個過程吧……
這變化實在太大了,導致她現在並不是恐懼,而是愕然,她驚呆問:「弈天,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害怕了,怕失敗。」姜自在眯著眼睛,盯著弈天,他已經站在了他的眼前。剛才弈天攻擊的目標是司空瀟,所以花淚暫時沒事。
「姜兄,我沒想到會這樣,真是對不起。」君劍生只是及時退出戰鬥,沒想到會給弈天這樣的機會。
「無妨。」他們的選擇合情合理,就是時間點不太好,讓弈天找到了機會。
面對這麼多人的質問,弈天面色冷淡,他動作很快,從司空瀟的身上找到了空間玉佩,然後在裡面找了一下,翻出了三張太陽符籙。
「姜自在竟然把這種重要的東西放在你身上,看來你們關係,確實不錯。」弈天收起了那三張太陽符籙,手上的匕首仍然抵在了她的咽喉上。
司空瀟啞然失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用我的性命威脅?這還是你嗎?弈天?」
用姜自在的話來說,他確實害怕了,他無比害怕失敗,太古神子對他太重要了,當他被他們五個連續打敗兩次,連獨尊功都沒用的時候,眼看著他會被姜自在他們重創,他選擇了趁機劫持了司空瀟。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性命倒是不用,這是『墨毒刃』,在你臉上劃一刀,一輩子都有疤痕。」弈天面無表情道。他這墨毒刃距離司空瀟那雪白的臉蛋,已經非常近了。
「你太過分了!」司空瀟驚慌道。
她做夢都沒想到,那個如夢一樣的王子般的人物,會用這樣惡毒的東西對付自己。
簡直是夢都破碎了。
「別怪我,怪就怪你品味低劣。太古神子對我多重要你也清楚,屬於我的,誰也不能搶走。你這臉蛋,又怎能和那個身份比較呢。」弈天總算流露出一絲笑容了,沒想到,他的笑容如此陰森。
「但是,我知道,他會在乎。」他的目光鎖定了姜自在,手上的墨毒刃懸著。
「你想怎樣?」姜自在問。現在司空瀟在他手上,連太陽符籙都被他搶奪了,只能說,一點小失誤,已經讓弈天再次翻盤了。
辛辛苦苦打敗他兩次,又被翻盤,心裡卻是鬱悶,而且看著司空瀟驚慌失措的樣子,他也卻是於心不忍。
畢竟是女孩子,聽說臉上有一道一輩子都抹除不了的傷痕,這確實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弈天,你是正人君子,怎麼用如此無恥的手段!起源號的長輩都在看著呢,你這種做法,是會讓所有人都看不起的!」花淚著急道。
弈天道:「你不懂的,我若是成了太古神子,讓你們以後只能仰望,誰都不會看不起我。但我若是失敗了,就算我再仁義,總有一天,我都會被遺忘,這,才是神宗的生存法則。」
他這樣的話,讓花淚啞口無言。
「神宗才不是這樣,最多,可能天神宮是這樣吧,我們劍神宮,是不屑於幹這種事情的。」君劍生鄙夷道。
弈天冷淡一笑,道:「說得好聽,可我天神宮,卻不會五個圍攻一個。你們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想重創我,就別再和我討論什麼是卑鄙了。這是比拼手段的世界,想占據道德制高點來譴責別人,一點意義都沒有。」
說到底,他確實輸得不服。單打獨鬥,他能隨便碾壓任何一個人,包括姜自在。
「那你想如何?」姜自在問。
弈天看了看周圍,道:「丑時快到了,你們四個,任何一個人在我眼前停留三息時間,我就在她臉上劃一刀,她臉蛋不大,千萬別讓我提前就給畫花了。給你們十息時間準備,到了時間還不走,就別怪我不夠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