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激起了蠻族人的凶性,剩下的七八個蠻族人發一聲喊,刀光閃耀,交織成一片電網,映著身後茅屋的火光,攻勢好不凌厲。
鳳天香是從戰陣血海中殺出來的女英雄,臨敵經驗十分豐富,見敵勢太兇,長劍一轉,劍勢一變,使出了一套極為細膩的劍法,先求自保,再圖殺敵,同時等待絕名來援。
一時間,刀光劍影,你來我往,場中幾個人打得煙塵四起。
起初,圍攻鳳天香的幾個蠻族人攻勢極為猛烈,但漸漸地,主客之勢互易,鳳天香手中的堆雪劍泛出森森寒氣,每揮動一下,便似在幾個蠻族手中的刀上纏上了二兩絲,打的時間越長,幾個蠻人手裡的刀竟然越來越重,打到最後,一個個累得氣喘如牛,每一刀揮出的角度由於力量和速度的不夠,根本劈刺不到應有的位置。越打越令場中的幾個蠻族人心下驚慌不已,這倒底是什麼功夫?如此詭異?
其實,這正是扶搖派的壓箱底功夫——扶搖劍法,意指自己扶搖輕靈,而讓敵人沉重疲憊。況且,這扶搖劍法本身就已玄奧非常,再加上鳳天香以近日來道氣傳心術所改造過的道家真氣做底蘊,運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充分發揮了扶搖劍法的輕靈與氣機制敵的妙用,威力更增一倍。
驀地,場中局勢突變。鳳天香眼中寒光大盛,劍華倏地一斂,那幾個蠻族人正汗流浹背、苦不堪言地持著越來越重的彎刀進行無謂地攻擊,就在這時刀身忽地一輕,均是大喜,以為這個大美人終究是個女流之輩,有些力盡了,一時間刀勢展開,人人都向鳳天香撲去以期搶得頭功。
只有領頭的那個蠻族人看出了危機,卻是晚了。他的呼喊尚還停留在喉間時,變化幾乎已經結束了。
但見鳳天香猛然一個旋身,向這九個蠻族人閃電般每人刺出一劍,姿態之優雅就像九天玄女逸落凡塵,翩然而舞,只是,誰想近得身來真真切切看清這舞蹈,誰便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九劍擊出,飄身後退,神定氣閒地站在當場,靜待結果的到來。
鮮血,從場中九個蠻族人的身上不斷標出,每個人都不能相信地看了胸前迅速擴大的血跡,轟然摔倒在地,當真是死不瞑目了。
鳳天香這一擊蘊含著絕大的智慧,先是採用守勢,用玄妙的劍法抵禦並壓制敵人,而後突然示弱,卻暗自蓄勢,給敵人造成力盡錯覺,待敵人喜極撲上空門大開之際,雷霆萬均地一舉搏殺。這種智慧經驗,真不愧是扶搖派掌門人。
瞬間一擊便決定了九個人的生命,那個領頭的蠻族人神色大變,如一匹怒狼般咬牙切齒地緩緩抽出手中彎刀,喉間格格作響,顯是憤怒異常,彎刀抽出,臉氣卻平靜下來,靜靜地看著鳳天香。
鳳天香大驚,重新打量著這個領頭胡人,「以刀平心,刀我至境,這個領頭的蠻族人真是可怕。」
「你是什麼人?」那個蠻族頭領問鳳天香。
「這是平原領地,在這裡,我是主人。應該由我來問你,你是什麼人,你來這裡要做什麼?」鳳天香冷哼一聲回答道。
「我來追一個叛徒,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你膽敢阻攔我那木,殺我族人,你得死。」
鳳天香輕蔑的一笑。不再答話,但心裡知道,這個人是和自己一個級數的勁敵,甚至比自己只高不低。
「你死吧。」遠隔五丈,這個叫那木的蠻族人竟然臨空而至,彎刀划過一條扭曲的弧線,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當頭劈到,刀未到,刀氣先到,罩住了鳳天香周圍一丈方圓。
鳳天香大驚,哪裡想到這個蠻族人武功高明到如此地步,五丈的距離對他來說仿佛可有可無,一躍便到,並且,這一刀威勢如此之大,罩住了自己前後左右所有方位,令自己不能閃避,只能接招。更可怖的是,敵人配合本就怪異彎曲的彎刀所攻出的這一刀,角度更是彎幻莫測,如一條水中的游魚,左扭右動,讓人無從捉摸。
其餘的蠻族人轟然一聲吶喊起來,為那木這一刀叫好。
性子外柔內烈的鳳天香銀牙一咬,堆雪劍劍芒陡漲二尺有餘,就好像劍身突然間張長了一倍,再也不看這蠻族人一眼,更不去看那如羚羊掛角的一刀,劍鋒向天一指,竟然是以命搏命地向那木撲來的身形凌空刺去。劍芒吞吐,光影瀰漫,這一劍凌厲至極,如果那木還是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