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天俯身下來,細碎的吻如春雨般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i幽閣.ziog
沒想到傻的人竟是他。
想著守著規矩,不想讓她擔了這污名,可是他卻忘了,不論是幸福還是痛苦,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能替他們分擔絲毫。
他要成為她的依仗,她的依靠。
她一直都是信著他的。
他有時甚至覺得,對於此,她是存著一種執念,只要是為了他,對他好的,她從來都不嗇分毫。
「桐桐,抱歉……本想給你一個完美的大婚之禮的……」
後面的話沒待他說出口,蘇白桐白玉般的雙臂便攀住了他的脖。
「凌宵天……我信你……這世上……只信你一個……」迷離的雙眸如秋水般倒映出他的面容。
「我定會娶你。」凌宵天再一次鄭重道。
眼前的景物時隱時現,凌宵天甚至覺得有些不真實,就像一場夢般。
在意識將要離去的最後一刻,他扯過自己的內袍,墊在蘇白桐身下。就算是逼不得已,他也絕不會讓她背負任何不潔之名。
傾身而下,他本想慢著些,可還沒待他從混亂的衝動中想清楚下一步應該如何做,蘇白桐柔軟的身已如八爪魚般的纏了上來。
一股滾燙的燥熱直衝而下,險些讓他把持不住。
「桐桐慢著些……」微喘間他從沒想到這種時候,最先狼狽不堪的人竟然會是他。
蘇白桐纏緊他,不給他半點退縮的機會。
衣裳轉眼間全都不知丟到了何方。她輕笑出聲,反將他壓在身下。
「桐桐……」凌宵天倒吸一口冷氣。
蘇白桐抓著他的肩膀,因為過於用力,指甲深深的嵌入到他的身體裡,生疼。
可是此時此刻。這種疼痛卻讓他有些享受。至少他知道,她是喜歡的。
「凌宵天,凌宵天。」蘇白桐叫他的名字,喃喃不停。
他感覺到自己被一團極熱包圍,什麼疼痛全都不見了,她的脈搏仿佛與他同步,帶著他一同墜入無底的深淵中,忽爾又拉著他升起,眼前霎時光明大盛。
凌宵天眨了一下眼睛。
沒錯。他看得極清。
剛才還模糊不見的視線,也不知怎麼,突然間就霧氣似的退散開來,在他眼中呈現出前所未有的清明。
同時,她也清楚的落入了他的眼底。
鬢鬆散,雙頰櫻紅如花瓣般嬌艷,吁吁喘息間,灼熱的小手撩撥得他再也忍受不住,猛地翻身而起……
羅綃帳低垂而下,繫於帳上的香囊隨之輕輕晃動。
帳內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眉黛輕蹙間,朱唇移轉。甜膩間,氣息靡靡,縱夜過三更,仍流連難收,繾綣意難終。
凌宵天恍惚間醒過來。
幽暗中,頭頂的帳有幾分陌生,身邊緊靠著他的是一具溫暖的身。
他側過頭去,看到蘇白桐蜷縮在他的身邊。
這不是夢,剛才那瘋狂的一幕,真的不是夢。
他伸出手去,細細描繪她的眉眼、嘴唇……她就這麼把自己交給了他,沒有絲毫的猶豫。
直到現在這一切還有些讓他覺得不真實,要不是他素白內袍上留下的血跡,他幾乎以為剛才做了一場奢靡的夢。
蘇白桐身突然動了動,「水……」她呢喃著。
凌宵天起身,屋裡沒有點燈,外面這時已然過了三更,他不想再驚動他人,於是下床去尋桌上的茶壺。
「……凌宵天。」床上又傳來蘇白桐的輕喚,她聲音軟軟的,完全不似平時那般的冷漠、淡然。
凌宵天的腦海里不禁浮現出剛才品嘗她雙唇的甜美,心神一盪間,不由得走了神,茶杯從他的手裡掉落下去。
凌宵天一驚,再想伸手去接已然遲了。亞介匠技。
但就在這時,那茶杯竟然在半空中一滯。
雖然只是瞬間的停滯,但這已足夠讓他伸出手來將它抄在手裡。
怎麼回事?
凌宵天愣愣的看著手裡的茶杯:普普通通,沒有任何奇特之處。
但剛才那絕對不是他的幻覺,這杯就那麼停在了半空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