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在五排中,不斷的指導,有同時兼任教練和分析師的意思。
下路的對線能力相當不錯,不過想要在全國賽上有所發揮,還遠遠不夠。
很多人都會發現,自己明明線上巨大優勢,但是總是贏不了,最後就會把責任歸咎於隊友不給力。
其實,光線上打出優勢,僅僅是遊戲的第一步而已。
陳牧指導下路進行眼位的安排,真假眼的分配。
常規眼和不常規眼,進攻眼和防守眼,等等。
這些都在陳牧睡覺時,系統指導過,陳牧拿出來照搬。
優勢的時候,眼位應該富有侵略性,做到敵方野區的路口,能看到野怪的位置。
知道對方打野的動向,會帶來巨大的優勢,劣勢則應該防守,這些東西相當複雜,要根據場上動態,英雄不同,做出臨場反應,不是那麼簡單的。
陳牧看過韓國的比賽,他們目前的打法非常非常有規律和嚴格。
有好幾場都是,具體到幾分幾秒,會去某個地方做眼,連續出現三次在同一秒種,把真眼插在固定的位置。
這說明,他們是嚴格訓練過的,每個人都像部隊的軍人一樣,步伐整齊到用尺子量都是在同一條線。
還有補塔刀的時候,為了給ad補刀最多的兵,輔助要進行墊刀,看起來是高分段都會。
但是職業比賽上的頂尖下路,居然可以做到,提前知道下一發塔會攻擊哪個小兵,然後輔助就會提前進行墊刀,把小兵打到配合塔造成ad一下就可以收掉的血量。
這些細節,陳牧也是一邊研究一遍教給隊友,幫助他們提升。
全國賽,會有三十二支各省最強網吧隊,以華夏人口的規模,怕是冒出來兩千七八百分的人都毫不奇怪。
想到五個水平跟常浩差不多的人,居然第二輪就被三比零,想想也是怪可怕的。
這時候,網吧門口,來了一對夫妻,男女都是典型的農村夫妻,看起來可能是四十多,也可能是五十多,衣服上帶著一些機油的污濁,頭髮比較亂,沒有打理,男子的背有幾分佝僂,皮膚十分黝黑。
到了網吧,中年男子直接問前台:「姑娘啊,我問一下,有沒有見過一對雙胞胎兄弟,長的有那麼一點黑,個子高高瘦瘦的。」
前台小妹肯定有印象啊,雙胞胎總是容易被人記住,但是也有些猶豫,如果是家長老師的話,可能對生意有影響。
所以有幾分欲言又止。
「姑娘啊兒,我倆是廠里請假出來的,早上到現在一滴水都沒喝,就是為了找這倆孩子,你要是看見了,就告訴我們一聲。」中年男子聲音帶著懇切,眼神充滿了憂傷和疲憊。
小妹心軟,就說道:「他們在那個包廂里。」
「謝謝,謝謝,謝謝!」連說了三聲,還深深的鞠了個躬。
小妹只能嘆口氣,這些事兒也管不了了。
敖文敖軒兩人在包廂里,陳牧的指導下,對視野的理解,又高了不少。
這時候,包廂門響了起來。
石更過去開門,打開一看,兩個個子不高的中年夫妻站在門口。
「你們是?」石更剛想問。
兩人抬頭看見兩個孩子的背影,一眼就認出來了,絕對不會錯的。
還沒回話,就直接喊到:「文兒,軒兒!」
聽到這個聲音,敖文敖軒都是身子一震,鼠標鍵盤都停了下來。
緩緩回頭,居然是在外地打工的父母,他們怎麼來了?
兩人不復剛才的談笑,說話都變得結巴。
「爸……媽……」敖文說道。
「你們還真的在這裡,知道我們找了你們多久嗎!」敖文敖軒的父親非常憤怒。
陳牧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別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參與。
「我…我…」敖軒也不敢還嘴,他們幹的事兒,確實有點過份了。
「逃課!不住校,所有課你們兩個都睡覺,老師電話打了過來,我倆立刻跟廠長請假,坐了八小時火車回來,你們兩個就是這樣讀書的麼!」雙胞胎的老父親,近乎是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