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這是春季賽首場比賽,對陣fpx之前的晚上。
莊北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看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凌晨四點三十六。
他關掉了電腦,訓練室立刻變得一片漆黑,只剩幾盞檯燈。
不,並不是一片漆黑。
在另一個方向,一個電腦屏幕上還散發著瑩瑩的光。
「寧王?」
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聲音在空蕩蕩的訓練室里傳出去老遠。
「啊?」
寧王的聲音響了起來。
莊北走到他的面前,有些難言的看著面前的寧王。
經過半個多月的地獄訓練,此時的寧王消瘦了太多。
頭髮亂糟糟的,鬍子也沒時間打理,看上去黑乎乎的臉上,只剩一雙在夜裡依舊明亮的眼眸。
他已經連續rank超過15個小時了。
「休息吧,走吧, 寧。」
莊北出聲道。
這個時候多的訓練已經沒有用了。
訓練賽打的再多, 也抵不過明天正賽的一把磨鍊。
「。。。你去吧, 我再打一把。」
寧王咬著嘴唇,轉過頭笑著道。
莊北搖了搖頭,往外走。
然而就在即將出門的那一刻,他忽然淡淡的道,
「還在在意嗎?」
寧王貌似滿不在乎的聲音傳來。
「在乎什麼?」
「今天訓練賽第三把,那個叫kanavi的新人打野,把你的野區反爛。」
「我沒有!」
寧王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隨後恢復平靜。
他輕聲道,
「我沒有。」
「不,你在乎。」
莊北走了出去。
寧王看著屏幕上的defeat,放下了手中的鼠標,整個人俯在了鍵盤上。
在乎嗎?
肯定在乎啊。
sofm屬於那種野區不肯受委屈的打野,他寧王難道就能受這委屈?
那把訓練賽確實贏了,因為那個隊伍三路被ig爆壓,對線直接領先三千。
但是那個叫kanavi的打野, 用他獨特的刷野路線,告訴了寧王什麼才叫這版本頂級的野核。
寧王贏了,但他也輸了。
遊戲結束的時候,他被kanavi壓了三級,補刀落後57刀。
這是一把二十七分鐘的比賽,這樣的劣勢,已經不能叫劣勢了,而是叫爆爛。
寧王很驕傲所以不想找理由,因此他心裡已經承認,自己的野區被爆爛了。
隊友是幫了他的,但是他就是自己跟不上對手的節奏。
這種感覺真的很無力。
他失去了以往那種無敵的嗅覺,也沒有那種不可一世的野區對抗主動性。
就感覺被人一直反野,然後一直在死。
這種,讓他怎麼接受?
「我,變菜了嗎?」
他喃喃自語道。
砰。
一罐東西放在了寧王的身邊,寧王有些懵懂的抬起頭,看到了重新回來的莊北。
莊北臉上帶著一股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對著他努了努嘴。
「喝吧,心情不好喝點這個,阿水珍藏的旺仔牛奶,我偷偷給他薅了一瓶過來了。」
說著,他堂而皇之的掏出了第二瓶,拉開易拉罐,美美的喝了一口。
他也很累的好不好,這喝旺仔,多是一件美事。
寧王噗嗤一聲笑了,他感覺輕鬆了很多。
「你這哪裡只拿了一瓶啊。」
而此時的宿舍里,正準備睡覺前喝一瓶的阿水,打開了自己床邊的那箱旺仔牛奶。
然後他陷入了沉思。
谷讖
阿水:?
「媽媽個吻,哥們一箱旺仔怎麼就勾八剩一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