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了槍,拿起來就在自己腦袋上開槍。
額……開假槍……
他根本就沒有扳動扳機,自己給自己配了個「pong——」的音……
「哈哈哈……」顧澤自顧自的笑著蹲了下來,整個人止也止不住,拿著槍笑的都在地上滾了兩三圈,然後開口喊道,「怎麼辦,我都不敢開槍!」
「哥我們可看著呢!林哥都笑你了!」檯球那邊又傳來那個清脆的少年音,童念都覺得這個少年定然是和他旁邊那個叫做林哥的有一腿!
「得得得!不能讓你們笑話!」顧澤在地上又翻了一下,然後坐在了那裡,對著童念說道,「尤其不能讓我妹子笑話不是麼!人家妹子都敢開槍我怎麼不敢了啊!」
說完,朝著自己的腦袋開了一槍。
沒有死。
顧澤躺在地上倒過來看著童念,露出詭異笑容,伸手將槍遞給了她。
還有四分之三的存活率。
童念的牙床在抖,還是接過了槍。
「念妹子,該你了。」顧澤開口。
童念在美國花了三年時間將本科讀完,然後就瞞著家裡人提前一年回國,一邊專心寫著自己熱愛的小說,一方面不斷地在微博上通過這種職業扮演遊戲尋求新鮮和刺激。
她曾經寫過一個小說,男主萬般劫難過後,去了尼泊爾,在那個尋找靈魂的國度用俄羅斯□□賭決定自己的命運,連續開了五槍,將存活率從六分之五壓縮到了二分之一,竟然還是活了下來。
童念接過槍,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要是死了,竟然會死在這種地方,一群陌生人之間。可是她又堅信自己的判斷,覺得槍里肯定沒有子彈,但是真正拿到槍的時候,還是很害怕,害怕到已經沒有力氣將槍舉到自己的腦袋旁邊。
「你要是還沒中彈,你澤哥答應你件事,怎麼樣?隨便你提。」顧澤躺在地上,從倒著的角度看著童念。
童念聽了這句話,突然笑了一下,伸手就把槍對著自己的肚子開了下去。
沒有死。
如果兩個人中從開始就只能活一個,如果一個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到底能不能活著的人,到底是哪裡來的口氣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別人許諾?
若是你今天沒死啊,以後就喊我一聲澤哥就行了!
你要是還沒中彈,你澤哥答應你件事,怎麼樣?
顧澤在地上搖頭笑著,翻個身立刻站了起來,接過童念手裡的槍,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小姑娘太可怕了,是生長在什麼環境遇到什麼挫折了啊,竟然這麼不怕死?」說完他眉毛還皺到了一起,看起來真是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
「還有三分之二了啊!若是我還沒中彈,那麼你可就危險了!」顧澤突然勾起了嘴角,又大笑了起來,搶過童念手裡的槍,一手還勾著童念的肩膀,喊道:「美人在懷,死而無憾!」
說完極其利索了開了槍。
「如果你賭錯了,如果對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你怎麼辦?」簡宇梵在電話那頭問她。
童念將最後一塊牛排塞進了嘴裡,回憶起那天的最後一個畫面,想了想說道:「他就是個瘋子。」
童念頓了一頓,電話那頭也沒有說話,她補充道:「我也是。」
還剩二分之一,顧澤還是沒有中彈,他拉著童念,笑的極其猖狂,將槍在她面前晃了很久,塞到了她的手裡,眼睛直直的看著童念說道:「該你了。」
百分之五十的中彈率,如果槍里真的有子彈的話。
童念的腳底已經開始發麻,如果不是顧澤拉著自己的話,肯定已經倒下了。
「妹子,不是哥不愛你,是哥真的幫不了你啊!」說完他還朝著童念做出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然後猛地一推,將童念推出了自己身邊,推倒在了沙發上。
「念念……念念……」寧姐扶住了童念,在她耳邊喊了好幾聲。
童念,你隨時都有叫停這個遊戲的資格。
童念,你有這個資格你知道的。
內心深處,有個聲音不斷地在響起。
童念,你姓童,童家的人,他們再怎麼愛玩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玩死童家的人。
童念
生存率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