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真的和他賭了麼?」電話的另一頭,一個溫潤的嗓音帶著一些緊張感,從大洋彼岸傳了過來。
這個時候的童念正把吃到一半發現還沒怎麼熟的牛排又弄到了鍋里打算回爐重造一下,夾著電話,帶著牛排在鍋上發出的「呲呲呲」的聲音,以及黃油發出的香味,童念輕聲地說了一個「嗯。」字。
電話那一頭倒吸了一口氣,又緩慢地呼吸出來,再次開口,他的聲音顯然沒有那麼平靜了:「童念你瘋了麼?!」
童念剛把牛排翻了個面,打算好好地煎,雖然說在美國呆了三年,但是對於幾分熟的牛排還是沒有什麼好感,童念寧願把牛排煎到老的地步也不願意看著它血淋淋的樣子。
「說話啊!」電話那頭還在擔心,童念將牛排從鍋里取了出來,左看看右看看確定無誤之後,對著電話說道:「我這不是活著和你打電話了嘛!」
「那遊戲是會要命的,你不想活了麼!」電話那頭的人還在喊著,向來溫潤的簡宇梵也急了起來,不過在面對接下來童念較長的沉默後,他也隨即冷靜了些,問道,「你當時看出什麼來了麼?」
「嗯,看出來那個男的肯定不是個想死的亡命之徒,所以我拿起槍的時候想的是,槍里肯定沒有子彈。」童念將手機調到擴音狀態,開始認真的切牛排。
「那……」電話那頭頓了一下,問道,「到底有沒有子彈?」
童念將牛排塞到了嘴裡,模模糊糊的說道:「有。」
「賭注是什麼?」
童念拿著槍看著對面的男人,還沒等對面的人回答,便舉著槍對著自己的腦袋猛得開了一槍。
沒有死。
這就是童念開完槍之後的第一個想法。
自己太任性了,如果真的在這裡死掉的話,母親楊女士勢必會覺得有辱門風而拒絕替自己收屍的吧。而自己微博上的兩百萬粉絲會不會有人為了自己報警說有個言情小說作者在她又一次的職業扮演中莫名失蹤了呢?然後過段時間又會有新的人出來代替自己?
現場的人顯然沒有人猜到這個女人會突然開槍,在她開完槍的好幾秒內都是一片寂靜。
「呵呵……哈哈哈哈!」對面的男人明顯比之前更為激動,他伸手就推開了寧姐,朝著童念的方向就走了過去,雙手張開直到走到童念的面前猛地一把抱住了童念。
是一個兄弟之間的擁抱,抱得童念措手不及。
「哈哈哈哈!你們還說一晚上都不會找到人和我玩這個遊戲!這不就是人嘛!我妹子!哈哈哈哈!」
他大力地在童念背上拍了好幾下,放開後問道:「妹子叫什麼名字?」
童念被拍的都喘不過氣來,連咳了好幾聲。
「是叫念念是麼?什麼念?」
「執念的念。」童念開口,又咳嗽了幾聲,心想著這個人果然有病,神經病啊!
「哦?」男人挑眉,朝著檯球那邊望了望,然後一臉詭異地笑容說道,「執——念的念啊!」
他的「執」字拖得特別長,隨即還一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檯球那邊突然砸了一個球出來,直直的砸到了男人的臉上,隨著球還帶著一個清脆的少年音:「我替林哥問你一句,討打是吧!哈哈!」
童念也朝著檯球那邊望了望,可惜那邊只有一個燈照著球桌,加上自己這邊相比較而言太過於亮,還是只能看到兩個身影,其餘都看不太清楚。
男人被球砸了也不生氣,只是用手揉了揉喊了一句:「死小子真敢下手啊!」
「嘿!念妹子,我叫顧澤,若是你今天沒死啊,以後就喊我一聲澤哥就行了!」顧澤揉完臉後,倒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你剛剛還沒告訴我賭注呢。」童念才不管對方叫什麼,將開槍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賭注?沒有賭注!」顧澤伸手拍了拍童念的頭,突然輕聲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圖個樂而已!哈哈哈哈!」
童念內心十萬個草泥馬跑過!
誰家圖個樂就玩羅盤賭的啊!你逗我啊!
不對!很明顯就是在逗我嘛!
童念伸手將槍遞了過去,對這個人已經失去了耐心。
顧澤倒是直接就
生存率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