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看著路過,神色有些激動的問道:「後生仔,哪兒人?」
路過看著王將軍胸口密密麻麻的獎章中,其中有一枚四行孤軍獎章,頓時肅然起敬。四行孤軍證章 路過恭敬的向王將軍欠身回答:「回將軍話,我是京都平谷人。」
王將軍渾濁的老眼精光一閃,把手中的拐杖移交左手,顫抖著向路過抬起手,突然換了一口鄉音:「那咱們是老鄉,我是玉田的,咱們離著不遠。」
雷公急忙彎腰雙手托住王將軍已經無力的手臂,用眼神示意路過快跟王將軍拉手。
路過彎腰雙手捧住王將軍如枯柴一般的手,輕輕搖晃著,也用鄉音說道:「能跟將軍是老鄉,是我的榮幸。」
平谷玉田相距百里,中間還隔著好大的一座盤山,跨越了平津冀三個省,分屬兩個不同的省份,但是鄉音相仿。
聽到熟悉的鄉音,王將軍渾濁的老眼中,滾出來兩顆淚珠。
情之所動,路過眼圈也紅了。
「好,好」,王將軍拉著路過的手不停搖晃,淚珠滾個不停。
這時,王將軍身後那六個老人已經迫不及待的介紹自己:「我是溝幫子的,你去過我老家沒有?」
「我是靈丘的,咱們離著也不遠,小兄弟,你一定去過靈丘吧,你有沒有到過趙北鄉養家會村,俺娘還活著麼?」
一句俺娘還活著麼,七個老兵全都哭了。
路過也哭了。
雷公和顧同文也哭了。
雷公重整酒席,招待七位爺爺輩的老兵,路過是主角,不厭其煩的回答七個老兵的問題。
雷公悄悄向顧同文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退出了小客廳。
路過看到了,他知道雷公是去和顧同文商議如何處置自己的問題。
他娘的,他也沒想到明亮會在遊戲中向島上各幫派發布對他的通緝令啊,早知如此,還他娘的不如直接用鈔能力開路,搞不好現在已經在去往日本的路上了。
這一回扯犢子了,再想從三聯幫這裡走出去,恐怕難了。
一直到黃昏,雷公才勸說王將軍等七個老兵回寓所,自己和顧同文二人親自把七個人一一送回去。
小客廳里只剩下路過和雷鳴兩個人,大客廳和院裡依舊是密密麻麻的人,並沒比之前少幾個。
路過知道,這小雷幫主是奉命留下來看管自己的。
只要自己有所異動,外面這黑壓壓的一大幫人,一定會一擁而上,把自己拿下。
路過很無奈的看向雷鳴,拿起酒瓶倒酒,說道:「小雷兄弟,咱哥倆算是不打不相識,來,咱哥倆一起喝幾杯。」
路過在遊戲中殺過雷鳴,還搶了雷鳴的蟋蟀,令雷鳴顏面大失。
本來雷鳴對路過還是心存芥蒂的,但是,當他聽到路過是為兄弟兩肋插刀以後,對路過已經肅然起敬。
雷鳴起身雙手捧起酒杯跟路過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向路過照了一下杯底兒。
看到路過也喝罷,雷鳴拿起酒瓶給二人倒酒,趁著倒酒湊近路過一些,低聲說道:「路哥,現在是個機會,你挾持我,我帶你去港口,保證你今晚能坐上去沖繩的船。」
我去,這小子是會讀心術咋滴,他怎麼知道我就是這麼想的?
這他娘的可就有點尷尬了,還不好推辭了。
路過端起酒杯跟雷鳴碰了一下,說道:「那就謝啦兄弟,等我把事兒辦完了,我回來好好請你喝頓酒。」
雷鳴低聲說道:「何必等你把事兒辦完了回來,我直接送你去日本不好麼?反正我也好長時間沒到日本去了,也不知道我那個相好還記不記得我,正好,趁這個機會我去看看她。對了,我這個相好在東京有點門道,她專門做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也許可以幫路哥搞到一些需要的東西,比如,槍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