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夫婦接到消息後,也是一驚,連忙遣人去幫忙尋找。【 更新快&nbp;&nbp;請搜索//ia/u///】周暘更是帶著家丁出門尋找。
周一柱是在次日午後被找到的。她穿著不大合身的男裝,臉抹著灰米分,若非周暘眼尖,還真注意不到她。
周暘只當她是被人所劫,見了她後,悄然鬆了口氣。然而要帶她走時,才發現,她竟是孤身一人,她身邊並無可疑人員。
發覺大堂哥在向自己靠近,周一柱心頭一慌,轉身就走。
——她謀劃了許久的,要離開家到江南去。她盤算著近幾日,家裡可能會在城門口等地截她,她可以先躲在京中,等侯府的人倦怠了,她再離京。昨日她就歇在客棧里,今天不過是出來打聽一下有沒有到江南的車隊,怎麼就撞見大堂哥了呢?
周一柱想著,她與周暘不算很熟,她暗暗祈禱周暘沒看見她。——不過,看眼下這場景,周暘定是發現她了。
她不能回去!她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她回去的話,就不會是禁足那麼簡單了!
周暘心中懷疑,卻早已足下生風,追了上去。
他一把攥住了周一柱的手臂,低聲道:「快隨我回去!」
周一柱心思轉得飛快,她轉了頭,用另一隻袖子掩著面,大聲道:「搶劫啦,搶劫啦!天子腳下,當街搶劫啦!」
女子聲音尖利,她話音未落,早有看客圍了過來。
周暘愕然,手上下意識一松。
周一柱狠命一掙,粗布衣衫的袖子被撕破了,她也不顧只剩半幅袖子,用肩頭在周圍的人群中撞開一個口子,衝進人流中。
周暘暗叫不好,急忙追了上去。
——還好,他不是單獨行動的。他身邊機靈的小廝見狀早追了上去,圍住了周一柱。
周暘按了按眉心,他跟這個堂妹來往不多,也不知她這是怎麼了。——他倒是隱約聽說過周一柱曾被禁足一事,不過不是早就出來了麼?她這是做什麼?
眼看著周暘越走越近,看來這回是逃不了了。
周一柱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大哥,我自問從來沒得罪過你。你能不能不要為難我?」
「啊?」周暘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什麼?」
他怎麼就為難她了?
周一柱不逃了,反而向周暘走近。她決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若實在不行,也能拖延一會兒,尋找時機。
「我現下隨你回去,我爹會打死我的,也許他根本就不會再認我這個女兒了……」周一柱說著便流下了眼淚。
她對父親真的是極失望的。以父親的性子,肯定會認為她敗壞門風,哪裡還會把她看作是女兒?
周暘不知就裡,他只知道侯府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周一柱不見了,讓他幫忙尋找。既然人找著了,自然是送回去啊。計較別的做什麼?
周暘的沉默,教周一柱不安。周暘不願在街上說這些,直接說道:「回家再說,別人都看著呢。」
他說著衝下人使了個眼,小廝們會意,一左一右拉了周一柱,就往外走。
周暘只作看不見圍觀人群異樣的眼神,大步走遠。
也不知小廝們從哪裡得來的馬車,將周一柱塞進了馬車裡。
周一柱自然不肯,掙扎著就要跳車。
她雖著男裝,卻是侯府小姐。小廝們也不敢對她動粗,不免有些束手束腳。
周暘心頭煩躁。他自昨夜到現在,不曾休息片刻,只喝了點水,他也沒甚耐心陪周一柱耗,直接以手為刃,砍向周一柱的後頸。
周一柱翻了翻眼,倒了下去。
周暘冷聲道:「走,回侯府。」
——倘若周一柱是無辜被人劫持,周暘會對她心生憐惜,肯定不會這般粗莽對待。可惜他看得出來,周一柱的失蹤是她自己設計的。
因為她的舉動,兩府上下不安。周暘心裡難免有氣,耐心所剩無幾。
周暘將周一柱送回了忠勇侯府。
姜氏道謝不迭,還好女兒沒事。
周暘略坐一坐,喝了杯茶,就告辭離去。他回府後告訴父母,周一柱無事,教他們別再擔心。而他自己勉強吃了些東西,就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