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修見狀立馬跳出來:「我的鏡子怎的叫人弄碎了?!」
藍衣女修冷冷譏諷:「自己跟朱顏鏡無緣就不要拍,現在鏡子寧願自裂也不想跟你,可知你有多噁心!」
「你這賤人,今日你不死我不姓王!」
粉衣女修祭出軟劍,睜大了雙眼,目中血絲畢露。
「說不過我就打打殺殺,不愧是王家的廢物。」藍衣女修跳到高處,揮鞭罵道。
「你今天活下來再說罷!」只見劍鋒閃過,那藍衣站立的雲台立馬劈去了一半,衣袂隨氣浪捲起,那裙擺竟斷落下了半分,露出了粗壯的小腿。
藍衣女修氣結,取出斗篷將自己包了個嚴實,開口怒罵,聲音響徹整個雲浮會場。「王梨棠你個不要臉的賤人!真不知道王家怎麼出了你個敗類!你跟你那孿生哥哥夜夜笙簫,玩得開心嗎?!」
粉衣女修被戳破了麵皮,冷哼一聲:「你自己送死,莫要怪我不給你後路!」
語畢使出雙劍,似是飛鳥一般跳出了會場,在空中划過了一條白線。定是追那藍衣女子而去。
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下可好,鐵定是不死不休的仇怨。
沈東籬摸著梅梅的狗頭,感慨萬千。這粉衣女修乃是王氏龍鳳中的鳳姬王梨棠,她有一孿生哥哥王龍。至於這兄妹二人夜裡做了什麼快樂無邊的事情,全是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和腳以上不可描述的地方的激烈碰撞,沈東籬不便細說。
沈東籬見兩人相繼離去,便跟上眾修士一道靠近那拍賣台。
雲浮會場今天特別熱鬧。先是開場前演了一出鬧劇,接著又拍出一個又一個的小高潮,快結束了吧,一面舊鏡子拍出了一億的高價。本以為今天浮雲殿要賺個痛快,萬萬沒想到,有兩位女修撕打了起來。
廝打並不少見,少見的是其中一方是天南王家的鳳姬,更少見的,雙方竟然都脫了衣服扭打在一起。
八卦之火以燎原之勢洶湧燃燒在鄞城之上,將九幽的天空燒得通紅。
唯一的遺憾是全是女主戲,唯一的男主,眾修士唯唯諾諾,並不敢說。女修間的打鬥只是使些小性子,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而那男修修為高深,乃是道門中一資深前輩,不敢說,不可說。
看到粉衣女修遠去的身影,沈明珠解氣地笑笑,很快挽上了龍菲菲的胳膊,小姐妹之間哪有隔夜仇,倆姐妹花親親熱熱的騎上了剛剛拍得的龍獅,在雲浮會場上空盤旋了幾圈,好不快活。
梅梅撅著嘴,兩隻狗眼直勾勾的盯著沈明珠,又不時轉向東籬,這小心機讓沈東籬實在難以下咽。
「好啦,知道你委屈。」沈東籬的冷臉難得溫柔一次。
梅梅哼了一聲:「我到底哪裡不如那龍獅,怎呢沒有小姑娘來騎我?」
沈東籬一腳踩上這油光水亮的狗頭。
九幽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柴犬,在脂粉堆中長大的痴狗。
「我們回家好好聊聊,冷霜不要放它下來。」沈東籬微笑。
「諾。」冷霜提起梅梅脖子後的肉皮,輕輕鬆鬆的提溜了一路。
東西順到,草藥買好,還有梅梅的驅蟲劑也沒有忘記,沈東籬在集市上逛了好幾圈,終於將要用的東西買全。
梅梅兩隻無辜的大眼睛渴求地看著冷霜,差點就把冷霜看得心軟了。
「我美麗可愛聰明伶俐無所不能的漂亮主人!」梅梅雙爪合十,「梅梅想要那個小瓷瓶。」
沈東籬摩挲著手裡的小瓷片,換血意味著改變種族脫離天道,這種乖張的行為必然會遭致天譴。
「等我們回家布下陣法再說吧。」沈東籬說話間披上了暖呵的大氅,以隔絕往來修士的神念探究。
手中摩挲著銅鏡粗糙的表面,沈東籬也不知道為何這鏡子會出現到自己手裡。據冷霜所言,梅梅尚未碰到它,這鏡子就突然裂的粉碎。而後眾人只顧著看鳳姬鬥法,沈明珠和龍菲菲又騎上了龍獅在天上飛。突然間這鏡子就擠到了她手裡,甩都甩不開。
「徒兒~」
……
音浪太強,沈東籬並不想聽。
然而這撿來的師父倒是很激動,很開心。「我就知道,我徒兒定是那一眾女修中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