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星號郵輪遭遇導彈襲擊的時候,我和助理確實在船上,幸好那時我們在看日出,才倖免於難】
【嗯,很危險,我的差點太監了】
【女朋友?那是我助理,我們既是朋友也是兄妹】
【桉件具體細節請看警方後續通告,雖然當時我在場,也是受害者,但我所知的內容其實與你們差不多。】
【】
電視上重播著記者會的片段,只是,畫面進行到這裡,便被暫停了。
毛毛放下遙控器,轉頭瞪向盤坐在沙發里啃蘋果的梅謙:「朋友?兄妹?」
梅謙卻只是笑著回望她:「卡察、卡察。」
不知是不是這次沉船事件鬧的,今天的毛毛比之過去要大膽得多,嘴裡說的話也很直白:「老娘的心思你到現在還不清楚?」
梅謙臉上的笑容滯了下,還是沒有說話:「卡察、卡察。」
「到底行不行,你給個準話。」毛毛索性直起了身子,不甘示弱地與梅謙對視。
梅謙眨眨眼,但依舊不回答:「卡察、卡察。」
毛毛皺眉,視線在他臉上掃來掃去,突然又問:「難道你瞞著我找了別的女人?」話到這裡當即頓住,半晌後,面上的表情卻垮了下來:「是不是我媽找你說了什麼?」
梅謙:「卡察」
這回只啃了一口,手上那半個蘋果就被毛毛一把奪走,順手就扔進了垃圾桶:「能不能回個話,啞巴啦?」
梅謙視線先轉向垃圾桶,然後才回答:「關鍵是我真只當你是個小妹妹。」見對面的毛毛臉色越發陰沉,又連忙道:「當然,你很優秀,有些時候我面對你確實有心動的感覺,覺得在一起也挺好。我並不在乎別人會怎麼說,但兩個人相愛起碼要相互了解,咱們之間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
「我跟了你四年多,彼此還不夠了解嗎?」毛毛冷笑。
「你覺得呢?」梅謙垂眸,嘴裡反問道:「你可能清楚我的愛好,生活習慣,乃至一些觀念與想法。但我這個人的過去怎麼樣,暗地裡在做什麼,你真的清楚嗎?」
「我不在乎!」毛毛鄭重回答。
梅謙長長地嘆了口氣:「如果我做了一些事,很可能會被判刑,甚至吃槍子,你也不在乎?」
「你」毛毛刷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一片駭然,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梅謙。
後者卻很澹然地取了茶几上的蘋果,用餐巾紙擦拭了上面的水跡後,咬了一大口。
房間中安靜了一小會兒,毛毛才眯起眼睛,都囔道:「不喜歡就不喜歡,何必找這種理由騙我?」
可回答她的,卻只有:「卡察、卡察。」
毛毛氣得要再搶蘋果,可剛伸出手,房間的門便被敲響了。
「稍等。」強忍著怒意,毛毛沖外面喊了聲,可轉頭一見跟沒事兒人一樣認真吃東西的梅謙,又是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提起了茶壺。
但滿是熱水的茶壺被舉到胸前後,她想了想又放下了,轉而握住茶几上的抽紙盒,用力扔在梅謙身側:「你去死吧,渣男。」
言罷,就氣沖沖地走出去,撞門外張宇身上後,只低低到了聲歉,就紅著眼睛跑了。
「你們又吵架了?」張宇走進來,順手關上房門,然後他的視線掃了一眼正擺弄個精巧抽紙盒的梅謙,又看了看茶几上啃了一半的蘋果,笑著問道:「還是我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哪有的事?」梅謙放下手裡的東西,給對方倒了杯茶。
「我還是影響到你們了。」張宇坐到沙發上,開始嘆氣。
梅謙推茶杯的手一頓,垂眸不語
。他清楚對方說的並不是他與毛毛,而是今天的壓驚計劃,他忙道:「怎麼會,是我疏忽了。」
這次出國,要不是他半夜去甲板拋屍,又隨大流等著看日出,恐怕真就與郵輪上大部分人一樣,就算不稀里湖塗被導彈炸死,也會隨著郵輪沉入海底,可謂死裡逃生。
之後面對那麼多人的追殺,他看似與寧馳一般澹定,安全後怎麼會沒有後怕?
所以回國處理完瑣事,應付了記者後,梅謙便打算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