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小範圍的聚餐,從中午開始,持續了幾個小時才結束。
但大家的興致都很高,散場後,仍有幾個關係親近的人留了下來,坐到了客廳中,一邊飲茶,一邊伴著舒緩的音樂暢所欲言。
梅謙喝了不少,但因為高興,並沒有醉。
他今天起了個大早,第一時間趕到司法所,交出了個人總結且歸還了定位手環和手機,也得到了鑑定書,這也就意味著,從這一刻開始,他已徹底恢復了自由。
幾杯熱茶下肚,話題便很自然地轉移到夏都近一年的異狀上來。
「說起來,這事多少還和你有些關係!」律師呂天路此時再無白領精英的模樣,而是敞開著領子,面色陀紅地看向梅謙:「現在不少人都說,如果夏都地下古墓沒被發現,就不會這樣整天下雨。」
「扯淡。」梅謙聞言嗤了一聲:「地下建築就在那裡,跟我寫不寫書有什麼關係?」
如果在去年,有人這麼指責,他多少也會陷入自我懷疑,是不是不寫那本,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
但在巫山跑了一趟後,他對狗系統的操作已經有了了解,所以,無論他寫不寫,夏都地下祭壇是一直存在的。
祭壇某種禁制被觸動,也或者說地氣一瀉,短時間內天氣發生異常是必然的。
他只是沒有想到,這場氣候變化會持續這麼長的時間。
任何一個正常人,在一個整天下雨,看不到太陽的環境生活,都會不舒服。
冬天還好,其餘的季節,夏都市內節假日出遊的人數一直居高不下。
別說其他人,其實連梅謙都感覺受不了,只是他先是被刑拘,在就取保候審,最後被管制,無法同其他人那樣可以自由離開。關鍵是沒什麼請假的理由,所以根本出不去夏都。
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更希望這場持續了將近一年的詭異天氣早點結束。
不過現在好了,梅謙已經下定決心,再待幾天處理好一切,就帶著兩個助理去南方度假去。
哼,這回沒人管了吧?他心裡想著。
而在場的人,除了正忙著切水果的寧馳,便只有張宇,對梅謙的話最為認同。
畢竟,他可是親眼看過三個祭壇的人。
「關鍵是,現在不是你怎麼看,是外界怎麼看。」呂天路有些無奈地搖頭,自己這個朋友惹事的能力實在太強了。
「怎麼?」梅謙微微一愣。
「這事我知道。」李晨突然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過年後,最近有個在網上很火的《夏都祈停雨委員會》組織,該組織成立的第一條議案就是募捐,然後向全社會徵集你的犯罪證據,發誓要把你再送進去。不過這條議案被否決了,聽說只有少數死硬分子還在堅持。」
梅謙無語,轉過頭,見一旁的張宇也是一臉的懵逼。
李晨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意味,繼續道:「你的書友群也有不少人參與投票了,不過他們投的都是贊成票。」
「為什麼啊?我大哥最近也沒做出格的事啊?」寧馳正將切好的水果擺在茶几上,聽他們這麼一說,也是滿臉的困惑:「難道是因為拖更?」
說完,他有些抱怨的眼神就瞥向了自己的老闆。
雖說有規定,接受管制的人員沒有出版、集會和言論自由,可自己老闆畢竟是作家,就算不能正式出版,在網絡上發表新書還是允許的。誰知道這傢伙乾脆擺爛,大半年了,根本就沒進過幾回書房,就連交給出版的《神話》第二部,還是前幾天熬夜匆匆趕出來的。
作為助理,他對老闆偷懶行為有鄙視的道理。
而作為讀者,他就更有理由抱怨了。
梅謙這時,心裡則有了些猜測,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客廳的落地窗。
這間客廳連同著外面的木質露台,有著大大的落地窗,採光極好。此時,窗簾都被拉開了。
可惜,只能看到外面的細雨和灰濛濛的天空,春寒料峭的季節,真沒什麼好觀賞的。
但梅謙的視線卻過了好久才收了回來,若有所思地看向李晨。
果然,後者挑眉笑道:「原因就是你去年發的微博,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