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自己的。
別的,什麼都是空的。
聿尊輕步走去,左手落在她肩頭時,笙簫嚇了一跳,她剛要扭頭,就被男人一條手臂橫在頸間,緊接著,她只覺後背滾燙,聿尊健碩的胸膛已經緊挨過來。
那手臂,勒的她難受。
笙簫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感覺身上的疼,似乎又在叫囂著、撕扯著,每次做,她都像去煉獄走了一遭,她雙手拉住聿尊的手腕,想將它拉開。
「陌笙簫,我養你是做什麼的?」
他的呼吸就在耳邊,伴隨著灼熱與冰冷的交替,令她全身戰慄。
「我養你,就是要用你。」聿尊撥開陌笙簫的手,掌心滑過她的鎖骨……
「你雖然年紀小,身子倒一點沒有落後,該長的全都長好了。」
笙簫面色通紅,就連脖子都發出淡淡的粉紅色,聿尊傾身將她壓倒在床上,她睜著的兩眼,越過那張魅惑眾生的臉,直落在頂上。
聿尊將她的臉扳向自己,「看著我。」
「這樣會令你更興奮嗎?」
……
笙簫雙手用力去推拒,她討厭聿尊,從來沒有像討厭他這麼討厭過一個人,「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你也就這樣,除了耍些手段,你能讓我哪天乖乖躺你床上嗎?不能!」
很多年後,笙簫回憶起,總是這麼想,那時候的她到底還太年輕,聿尊這樣的人物,也不過就是想玩個新鮮罷了,膩了,不用她自己說,他都會一腳將她踹開。
要不是她的這句話,她也不會掉進聿尊的陷阱裡面,跌得更深,更深。
他說到真的做到。
反覆顛簸,重壓,笙簫心力交瘁,差點就吐出來。
這個變態還是人嗎?
她想拿起床邊的水杯砸死他,可是,她不敢。就算她敢,也沒有這個將他送入地獄的本事。
他們之間,只有聿尊有這個資格。
他發泄完了,便躺在她身側,笙簫憋著口氣,只覺心裡悶得厲害,眼睛蒙了一層水霧,聿尊伸出手臂將她拉向自己,「這具身子,真是怎麼玩都玩不膩。」
她雙眸輕闔,眼角滑出淡淡的一滴淚水。
聿尊單手撐起腦袋,手掌撫至她臉龐,食指輕輕一帶,就將她的眼淚擦乾,「你喜歡嚴湛青吧?」
他陡地一問,令笙簫大怔。
「你不用不承認,我看得出來。」聿尊眸光幽暗,卻看不出絲毫喜怒,他雙眼像是一汪深潭,笙簫別開眼,不敢正視,「嚴湛青有女人你不知道麼?非要自討苦吃。」
「自討苦吃也比呆在你身邊強,聿尊,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你不知道,有些傷害以後是不能彌補的嗎?」
他勾起涼薄的唇瓣,姿態優雅,笑容迷人,撫在她臉側的手卻在她臉頰處拍了下,力道不大,發出的聲音卻很響,「我需要彌補什麼?不要你了,到時候就踹開,那些傷在你身上,與我毫無干係,陌笙簫,你現在最應該祈禱的,就是希望我多留你在我身邊幾年。」
他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愛上他,就算是痛死都活該。
這樣的男人,真是不能愛的。笙簫慶幸,還好,她不愛,一點都不。
聿尊瞧見她臉上的淡漠,頓時就心生一把無名火,他知道,要想讓她死心塌地,就必須滅了她心裡的念想。必須讓她愛上嚴湛青,再被傷害得體無完膚,她才能懂什麼叫死心。
他情願她像個傀儡般留在他身邊,也不要讓她鮮活地想著另一個男人。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笙簫很累,只想睡覺,眼睛已經搭上,連睜開的氣力都沒有,她蠕動下嘴唇,「打什麼賭?」
「三個月,你若真能找到一個愛你的男人,我就放你走,先前蘇年的那個案子,我也決口不再提,就當你這幾晚換來的,怎麼樣?你不老是一口一個愛的麼?那就讓我好好瞧瞧什麼是愛,怎樣?這條件有誘惑力嗎?」
他一連串的發問,令陌笙簫腦子一陣發懵。
但她反應很快,聿尊同她湊得極近,笙簫睜開眸子,就連潭底的亮光都被他盡數收入眼中,「你說真的?」
「我從來不騙人。」
養你,就是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