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笙簫說好了帶陌湘思上街,湘思之前一直呆在醫院,也沒有好好玩過。笙簫昨晚就已經想好了,湘思頭髮那麼好,現在流行大波浪,要是姐姐做了,肯定很好看。
聿尊下樓的時候,湘思正幫著何姨的忙在擺碗筷,笙簫在廚房拿碗,準備盛粥。
聿尊站在樓梯口,陌湘思滿面笑容,也刻意打扮了一番,他腰部輕靠在樓梯上,陌笙簫從來沒有細想過,湘思雙腿站不起來,她坐在輪椅上,怎麼可能將蘇年推下樓。他特意去出事的頂樓看過,周邊圍著一圈不鏽鋼護欄,就算陌湘思是拿輪椅去撞擊,也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當初能站起來,雙手只有用力推在蘇年背部,才有可能將他推下樓。
可,笙簫已經選擇了頂罪,她為什麼還要隱瞞?
聿尊放下疑問,來到餐桌前。
笙簫將盛好的粥遞給湘思,「姐,當心燙。」
皮蛋瘦肉粥才出鍋,湘思接過手時小心翼翼,碗口一層熱氣直冒出來。她不經意見聿尊正盯著她看,便將手裡的碗遞過去,「你先吃。」
聿尊伸出手,卻在接過的時候,手一松。
「啊……」陌湘思失聲尖叫。
笙簫忙放下碗筷跑過來,她焦急地蹲在湘思面前,拿起抹布將她腿上的粥小心翼翼擦去,「姐,姐,你沒事吧?」笙簫急的眼淚差點流出來,她眸中氤氳出水霧,朝著聿尊大聲道,「你……」
「她的腿不會覺得燙的。」聿尊輕描淡寫,視線膠著在湘思微扭曲的臉上,「你難道覺得痛嗎?」
笙簫這才想起,她懸起的心雖然落下,卻還是心疼地拉住湘思的手,「姐,姐你痛嗎?」
陌湘思另一手不由緊握,將掌心掐出一個個明顯的月牙形,她頭髮根里滲出冷汗,盡力隱忍後,嘴角緩緩勾起,緊攏的手指鬆開後撫上笙簫頭頂,「姐姐不疼,你忘記了嗎?我的腿早就沒有知覺了。」
笙簫眼裡流露出心疼,「姐,對不起……」
「傻丫頭。」陌湘思眼裡閃現淚花,「推我去房間換件衣服,等下不是還要出去嗎?」
笙簫點點頭,將湘思推進了房間,她找來毛巾和熱水,脫下湘思褲子的時候,她不由驚呼,湘思雙腿上都是被粥燙出來的紅印,嚴重的地方甚至蛻了皮,笙簫捂住嘴,感覺比燙在自己身上還要痛。
「沒事的,我感覺不到痛。」
笙簫蹲下身,抱住湘思的腰,「姐,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陌湘思放在笙簫背上的右手握緊,她極力忍住痛,嘴裡面被自己咬的冒出血腥味,「放心吧,我會的。」
笙簫給湘思換好衣服,推她出去的時候,聿尊剛好吃好早飯,湘思避開男人的視線,來到餐桌前。
「你沒事吧?」
湘思抬頭,勉強開口道,「沒事。」
聿尊噙笑,「那就好,方才我無意的。」
笙簫聞言,也不好去責備什麼,她埋著頭,只是沒有和聿尊說話。
他沒過多久就出了皇裔印象,笙簫用過早餐想帶湘思出去,陌湘思只推說自己身體忽然不舒服,草草吃了幾口,便回到了臥室。
蘇艾雅經過上次的事後,就猶如過街老鼠,海哥的手下已經被打散,她更不敢露面,每天就靠著在小酒吧里陪酒度日。
她站在弄堂口,看了看手機,算好時間這會應該差不多了,這消息可是她花了一千塊錢買來的。
這條弄堂很窄,通常只能容得下一輛車通過,當大燈打過來時,蘇艾雅看了下對方的車牌號,是這個沒錯。她小跑著衝過去,倒在了黑色寶馬車前。
男人一個緊急剎車,緊接著打開車門走下來。「你沒事吧?」
蘇艾雅穿著淺色吊帶,下身是一條黑色皮短褲,白皙的大腿幾乎全部暴露在人前,她裝作疼痛難耐的樣子抬頭,這,就是桑炎。
男人五官深邃,蹲下身時,隱約能透過領子看見健碩的胸肌,蘇艾雅心頭湧上懊惱,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該跟著海哥那老男人,真怪自己瞎了眼。
「沒事,好像扭到了腳。」
桑炎盯著蘇艾雅的臉片刻,她化著很濃的妝,幾乎看不出原來模樣,「我送你去醫院。」
說完,就用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