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不遠的馬寧兒,轉頭看著白決的長槍,臉上更是凶厲之極:「就是他!這小子槍法了得!中了我一拳,竟然還敢過來!」
不遠處侍衛聽到聲響,俱都急忙回防,想要圍殺白決。
一群鷹犬,一出狗籠就要禍害百姓!
白決冷哼一聲,再懶得講什麼計劃謀算,睡了人家妹子一夜,總該有所回報,手中長槍沉冷如冰,白決身體裡的血,卻開始漸漸熱了起來。
「小小建奴鷹犬,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冷笑聲中,追魂槍鋒颯然而起,便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之中,《穿心奪命槍》的『怪蟒出洞』應勢而發,快如狂風、狂如奔浪,西域妖僧頭一次見白決出手,不曾想竟出手便是殺招,若非面貌不同,他幾乎以為是洪熙官親身前來!
馬寧兒早有防備,此時卻同樣驚住一般,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逼命之刻,妖僧疾退之間,抓過旁邊護衛,擋在身前,便感一聲沉銳槍風撲面,血風飛揚,追魂槍竟不退不變,穿過護衛殘體,槍法不見半分散亂,妖僧欲退,卻哪裡及得上長槍追擊,胸口正被槍鋒擊中!
「噹!」
只見槍身交擊之處,發出一聲鐵石交擊般的聲音,追魂長槍竟是不得寸進,似乎那妖僧身上,穿著護體的寶甲!
雖未刺穿,西域妖僧卻是面色狂變,連退兩步,臉上蒼白一片,一口腥臭毒血噴了出來,落在護衛殘屍之上,發出「嗤嗤」腐蝕之聲,這血中竟是藏有劇烈血毒!
與此同時,馬寧兒似乎也剛反應過來,怒吼連連,趁著白決長槍被控,一雙鐵拳撲擊而來,時機之准,正是白決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刻。
而在另一邊,妖僧配合無間,強壓下胸中氣血翻騰,扣住白決槍桿,看向白決的眼睛裡,滿是殘忍興奮之色。
尤其是眼見白決撒手棄槍之時,兩人更是興奮的狂叫出聲。
越是心高氣傲的高手,臨死前的慘叫掙扎,越是令人興奮,那種尊嚴盡失、醜態盡現的場景,真是想想都令人愉悅啊
槍,為百兵之王,與刀劍均不相同,一桿長槍,在高手手中,所展現出的殺傷力,絕對是恐怖級別,以一敵眾、以弱勝強都只是尋常,這也是洪熙官、白決令人驚懼的重要原因。
若是空手,無論是洪熙官還是白決,未必就能勝過馬寧兒、西域妖僧,就是因為手中有那一桿長槍,這才殺傷驚人,進則攻掠如火,退則無人可阻。
白決槍法凌厲,卻終究不如洪熙官剛柔並濟,此時一擊不成,便成敗勢,眼見馬寧兒攻己必救,只能棄去長槍,一身殺傷,登時去了三成。
只是,棄槍的白決,眼見兩人興奮的樣子,卻是失笑出聲,力從地起,拳勁蟄藏,一記鐵山靠,藉助前沖之勢橫臂肘擊,竟是藉由招式變化,在這方寸之間,盡起一身雄力,與馬寧兒襲來的一拳,狠狠撞在一起!
馬寧兒力占上風,卻是面色一變,驚疑道:「你力氣怎會增漲這麼多!」
甩動臂肘間的脹痛,白決感受著體內受創下火熱的筋骨,輕笑道:「果真如此,毒人之軀雖是力大,也能憑藉舊日功夫,便有些招式變化,卻難以掌控氣血內勁,一身的死勁,也難怪你遇上洪熙官,處處碰壁」
「找死!」
乍聽仇敵之名,馬寧兒怒火湧起,再壓不住心中暴戾之意,朝著白決撲擊而來,只是白決此時氣血翻騰,卻又不與他硬拼了,使出八卦掌中的游身步法,油滑得像個泥鰍,或是譏諷兩句,或是拿小竹棍敲敲、戳戳他的身體,說不盡的輕慢嘲弄。
「啊!!!!!」
馬寧兒怒火燒頂,越是憤怒,攻勢越是兇悍,越是失於變化,接連數招,竟是連白決的衣角都摸不到,每敏想放棄的時候,卻又被白決撩撥得怒火劇增。
而在一旁,西域妖僧收去追魂槍後,沒有再被攻擊,心身一松,胸口的劇痛卻是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又吐了一口污血。方才白決那一槍如火猛烈,他雖仗著「毒鱗甲」擋住,白決那傾力一擊的力道卻是照單全收,這時全身都有些失力,無法再上前圍殺白決。
而周圍其他朝廷高手,也有持刀仗劍來攻的,只是白決腳下遊走變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