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起身的江守誠,目光寸步不離地盯著馬車中的動靜;時間一點點流逝,而他手中的寶劍也一截截從劍鞘中滑出,露出寒光湛湛的劍身。
而江守誠這一舉動的催化下,圍住馬車四周的官兵也將腰間佩刀拔出了鞘,那「唰唰唰」的刀鋒聲倏然間把氣氛推向了最極致的緊張。
「江守誠你想幹什麼?馬車內的是公主殿下,你這樣做是以下犯上。還不快住手!」
被攔截在外的老宮人疾聲喝斥到,可絲毫阻止不了江守誠進馬車一探究竟的心。
「既然公主殿下不肯現身相見,那末將只能進去向公主殿下請安了。恕末將冒犯!」
目光中狠色一聚,江守誠就如展翅之鷹衝進了馬車內,而他手中鋒利的寶劍一路橫掃,誓要破除了當下這詭異的氣氛。
可強勢攻入馬車內後,沒有意想中驚天動地的打鬥聲,也沒有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一切依舊如先前般處於安安靜靜之中,仿佛時間陷入了靜止一般。
所有等候指示的官兵,都被這死寂氣氛給打懵了,到底馬車內發生了事情?一時間誰都給不出答案來。
而此時攻入馬車內的江守誠,整個人保持著僵硬的姿勢面對著眼前一幕:軟坐榻上,一華服小女孩正右手托腮打盹著,身旁眉清目秀的小太監正執著宮扇輕輕地為她納涼解熱;而江守誠手中寒光湛湛的寶劍,劍尖離那小太監的面門不過兩寸距離,險之又險!
沈福祿惶惑地看著江守誠,而江守誠也是驚詫萬分地看著他。而這突來的變化僅僅維持了片刻安寧,面對刀劍相向的江守誠,沈福祿手中的宮扇「啪」一聲掉在了解憂公主懷裡,危局如戰火般無聲蔓延開。
可最讓江守誠感到恐懼地是,那軟坐榻上的解憂公主似乎被這一記驚擾了睡意,瞌閉的眼睛突然間睜開;不過片刻地審時度勢,她那雙圓溜溜水靈靈的大眼睛間就驚怒四起!
那直指而來的劍在解憂看來。容不下細說便起了驚亂。
「來人啊!有刺客,抓刺客!!」
孩子的聲音本就清亮而高亢,解憂突然如受驚的小獅子變得狂躁不堪,一面朝沈福祿身邊縮去。一面見什麼抓什麼就直朝江守誠砸去;慌亂間下手沒個輕重,那迎頭砸來的香爐頓時將江守誠砸個頭破血流。
一記吃痛,江守誠那握在手中的寶劍也「鐺」一聲掉在了地上,沈福祿也是眼疾手快地翻過去將寶劍拾起,面色惶惶地和江守誠對峙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
鮮血入眼。暫時遮住了江守誠的視線,看不細緻那問話人的模樣;而此時江守誠也意識到自己魯莽之舉犯下了大錯,心中惶然難抑,連忙跪叩在他們二人面前求饒。
「末將......末將罪該萬死!!不知公主殿下在馬車內歇息,驚擾了您的玉駕,求公主殿下寬恕末將......」
額頭受了傷的江守誠磕頭如搗蒜,一遍一遍地懇求著能得到解憂的諒解,而形勢間儼然扭轉,解憂一鼓作氣拿出了自己的公主脾氣,直直朝江守誠發難而去。
「狗奴才。你的劍都快遞到本宮脖子邊,還裝什麼忠義孝勇!本宮看你是狼子野心,意圖謀逆!!」
一腳狠踹在江守誠肩頭,雖然對方還是個孩子,可那滋味還是夠他受的!翻倒在馬車內一側,江守誠連忙又爬起來,規規矩矩地跪在解憂面前繼續請罪。
「屬下也是擔心公主安危!如今臨安城中歹人作惡,且尚未歸案,末將也是奉旨辦案。先前末將在馬車外請示了幾遍卻無人應聲,故以為公主的玉攆被......被歹人所劫持。末將一片赤心日月可鑑。還請公主殿下明察秋毫!」
覺得自己是出于謹慎才犯下大不敬之罪,故姿態間有些傲然不屈。只是江守誠剛剛抬起頭,解憂那小手迎面甩來,在他臉頰間賞下重重一記耳光。
「你把本宮的玉攆當什麼了。窩藏欽犯的賊窩?!這不是什麼茶樓酒肆,任由你這狗奴才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給本宮滾下去!別讓你那骯髒的血污了本宮的玉攆,晦氣!!」
「是,是......」
解憂一聲令下,江守誠哪裡還敢在馬車內多呆一刻。調頭就連滾帶爬朝馬車外竄。而此時解憂似乎很是不解惡氣,連忙跟上
第三百五十五章 涌金門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