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石修一臉無語的苦笑,這個女人,分明是她提出要和離,如今,她又不願,不願就不願,可現在看來,倒變成他的錯了。
真是莫名其妙!
不離就不離吧,詹石修懶得管她,略略收拾一番,喊詹清輝一起出門,他們早與邱氏約好,今晚要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雞鳴山腳的「菊悠齋」里,悠然為慶賀詹石修躲過一劫,免了牢獄之災,特地為其準備了精緻酒菜、小食,酒食都擺放在小院西邊的一個二樓小閣里,小樓位置高,布置清雅,如今又擺滿了鮮花異草,人立門前,便香味撲鼻。
落日之前,詹清輝的馬車到了。
「大人!」悠然欣喜上前去迎。
詹石修聽後,眉頭稍皺,「淑人,在下如今只是個看城門的九品小吏,可不再是什麼大人!」
悠然一怔,倒把這茬給忘了。
「下官拜見邱淑人!」詹石修笑盈盈的給悠然行了個禮。
詹清輝在旁不悅道:「你們二人,禮來禮去的,煩不煩。」
話畢,自己倒抬腳先進了門。
詹石修與悠然相視一眼,皆笑。
三杯酒下肚,詹石修話開始多起來,端著酒杯,突然起身,離開了座位,繞著香室走上一圈,隨後打開了飄窗。
十分感嘆道:「世人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從前,我還不大讚同這句。因為,我從來都覺得自己無論何時,都十分清醒。如今才發覺,當初我是多麼的自負。」
悠然與邱鐵匠微微點頭。
「爹,您這話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詹清輝不滿叫嚷。
「來,喝酒!」
邱鐵匠笑著舉杯!
詹石修呵呵笑了,喝酒,三人乾杯,一飲而盡。
詹石修走了回來,笑道:「既然你不愛聽這些。那爹就講一些你愛聽的,說說你們倆的婚事怎樣?邱老哥說呢?」
悠然面色發漲,倒是詹清輝笑道:「這個我愛聽!」
邱鐵匠哈哈大笑,「這個。我也愛聽。」
悠然覺得老爹異常高興,不由得臉色更紅。
頓了頓才道:「現在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邱鐵匠迅速接道:「我與詹老弟一起做主,你們兩個一個未嫁一個未娶,結成姻緣,誰還能真跑到你們跟前拆了不成?如此。是個人都不會容她!」
邱鐵匠知道悠然在擔心什麼。
詹石修點頭,「老哥說的是,我們兩家的事,與他人無關。」
邱鐵匠更放心了。
悠然也無話。
「之前我遭受牢獄之災,前途未知,如今已經脫險,自然可以為你們做主。」
兩個爹你一言我一語,便把這事定了。
第二日,二人交換庚帖,三日後。詹石修帶著詹清輝下定。
三媒六茶,禮禮不缺,做完這一切,詹清輝長長的鬆了口氣。
他那顆懸著的心,終於可以落地了。
婚期定在半年之後。
這是因為,仁興帝與詹石修曾有半年之約。
當初,風向突轉,眾臣要求釋放詹石修,只做降級處罰,仁興帝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侮辱」性的給詹石修指派了一個城門官的職位,就是為了迷惑眾人的眼睛,把詹石修給藏起來,且讓他們覺得君意難測。
仁興帝曾答應詹石修。半年後,將再次啟用他。
到時候,多半他會離開京城去別處上任,到時候將兒子一起帶走,在別地完婚,也會省去很多麻煩。
這種想法。非常符合詹清輝的意思,於是,二人婚事就這麼定下來。
大名鼎鼎的邱娘子,邱淑人與詹清輝訂婚的事在京中颳起不小的風,幾大家族都沒想到,詹石修的事才告一段落,那傢伙就如此不老實,弄出這般風頭出來。
但此事,詹氏家族的人並未做任何表態,只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生怕再被詹石修沾上。本來嘛,詹石修已經被變相的趕出家門,他的兒子詹清輝更是被趕出詹氏家族,至於詹清輝娶誰或者不娶誰,與他們無關。
秦氏倒是鬧騰了一陣兒,可是沒人理她,最後便偃旗息鼓。
秦尚茂來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