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棠一聽,氣的牙癢。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紅著臉低頭不語,在外人看來,貌似很害羞的樣子。
趙氏卻恨得不行!聽邱菊花這意思,那金簪是不給了?
錢三丫似乎看出了門道,偷偷笑個不停。
看完大戲,悠然也乏了,輕輕閉上眼睛。
眾人一看,忙叮囑的叮囑,關切的關切。
片刻後,小屋又恢復了寧靜。
抱著娃子,這一覺睡的很香,直到傍晚,悠然才醒。不過,高香草還在呼呼大睡。
一雙肥嘟嘟的小手抱著悠然的一隻胳膊,小臉兒挨的緊緊。
那可愛嫻靜的小模樣,讓悠然盯了好久,親了又親。
本來以為是個只知道吃的小吃貨,誰料想心思也那麼敏感,娘親和好吃的,選了娘親,看來,是個有節操的小吃貨。
睡太久,有些不舒服。
悠然給高香草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便輕輕下炕。
身子還是沒多少力氣,但是頭已經不暈了。
悠然慢慢走到小院時,穩婆看見後,忙過來,「菊花兒,醒了?快進去,當心再吹風。」
「在屋裡憋太久,想出來透透氣。」
穩婆點頭,「也行!不過還是裹個帕子比較好。」
說著,她進屋挑了一個顏色適中,帶點兒汀蘭花色的帕子,裹在悠然的額頭上。
過月子似的,悠然想笑。
「咦!人呢?」
悠然轉了一圈,只看見工匠和工頭,別的一概沒看著。
「我爹呢?」
找了一圈,連邱鐵匠也不見蹤影。
「別找了,阿泰中午吃的太多,沒幹多少活兒就吐了。趙氏雞飛狗跳的嚷嚷,你爹氣的不行,只好帶她們娘仨先回家。你爹臨走前說,明日他還來。」
吐了?悠然笑的渾身顫顫,那當時趙氏的臉色得有多難看?
穩婆也笑的不行,拿手指著悠然不語。
「那三人行呢?」
三人行?穩婆一怔,「哦……早回家了!她們來,不還是走馬觀花的來個過場。」
「哪能呀!人家晚上還要給我送清粥呢!看這時候,估計快了。」
悠然坐在小板凳上,望了望夕陽。
「呸!」穩婆知道她故意這樣說,點了她一下額頭,「等著喝她們的粥,還不如西北風來的實在!」
「哈哈!」
悠然又樂的不行。
「噯,葉兒呢?」
穩婆朝帳篷里努努嘴,「睡了。這倆娃子鬧騰兩天,這會兒終於知道累了。」
悠然鑽進帳篷,見高香葉睡的熟,給她掖掖被角,走了出來。
「穩婆,我在門口走一走,一會兒就回來。」
「那你再披一件衣服。」
頃刻,悠然被穩婆裹成了粽子。才幾月份,讓穿那麼多!
「正好,阿武在屋後的空場地刷馬,你去看看也好。」
額……刷馬有什麼好看的?還是別去了。
還沒出門,悠然便這樣想。
打扮成這副鬼樣子,悠然怕嚇著人,並不敢走遠。
沿著小路,走走停停,十字路口時,並未轉向旁邊的空場地。
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引得她好奇。
悠然忍不住轉彎,扒著一顆大柳樹悄悄露頭張望。
高武的確在刷馬,可刷馬的可不止一人。他和高水蓮一人一邊,邊刷邊笑,那模樣,別提多快活!
呃,這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小三兒?
怪不得她總是隱約感到,高水蓮似乎對她總有敵意。悠然曾經也想過,可並沒發現自己與高水蓮有直接的利益衝突。
今天她總算明白,原來白蓮花的企圖在這兒啊!
悠然冷笑一聲,離開大柳樹。
沿著小路,繼續前行。心裡真是氣的不行!得虧自己不是真的邱菊花,不然看見這一幕,肯定立刻撕扯上去。
但現在她不行。
不是因為別的。
只是處理問題的方式不同。有些事,可以採取速戰速決的方式,但是有些,卻不能!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