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流琴這麼一提醒,穆欣榮徹底冷靜下來。她將所有的事情前前後後這麼對比一遍,心裡暗暗吃驚,莫非,邱氏真心要和離?還是說,只是頑把戲玩砸了?一時間,穆欣榮主意不定。
眾丫鬟將屋子收拾利索,又擺上新的瓷器、玉器,詩音對眾人封了口,這才走進屋子。
此時屋裡只剩下主僕三人。
「你們說,那邱氏當真想要與將軍和離?」穆欣榮對二位心腹道。
兩個婢女相視一眼,都噗嗤笑了。
詩音笑道:「小姐,您怎麼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主僕三人早就習慣這般討論事情,穆欣榮對丫鬟的反應也不惱,自顧自的將今日情形說了遍,流琴道:「小姐,聽您這樣說,奴婢覺得,這要麼是巧合,要麼……就是那邱氏身邊出了內鬼。」
詩音接道:「可是,無論怎樣,今日小姐也算小有收穫。最起碼,將軍見那邱氏如此粗鄙潑辣,就算以後邱氏再服軟,也難免遭人厭倦。」
流琴卻笑,「可惜,連那樣一天都沒有了,將軍不是說了,要與邱氏和離,那麼多人聽見,已成事實。」
之前穆欣榮聽見「和離」二字挺高興,可是如今聽見,卻覺得刺耳,和離?豈不是太便宜那賤.人?乾脆休了多好!!
這個念頭一冒上心頭,穆欣榮再也坐不住,這時,只聽流琴慢慢道:「若是真和離,必定對咱們將軍府的名聲不利,要是將軍真的厭棄邱氏,還不如一紙休書讓其滾蛋呢!」
心聲吶!流琴真不愧是自己的第一心腹!
穆欣榮面色突好。主僕三人相望一眼,心中都微微有數。
詩音突然道:「小姐,今日府門前發生了一件事。有個女人,自稱是老太太的乾女兒,非要進來拜會老太太,結果,被門口的小廝說成女騙子。那女人臨走之前。嘴裡還憤憤然。罵那小廝是看門狗,又說自己總有一天會親自教訓,什麼的……瘋瘋癲癲。說了好多莫名的話。」
「老太太的乾女兒?」穆欣榮皺眉,「老太太認過乾女兒?不對呀,既然是乾親,我與將軍成親這麼大的事兒。怎麼沒見親戚里有乾親來慶賀?」
詩音又道:「奴婢也覺得奇怪,正想不明白時。又聽那小廝嘀咕了一句,好像是在說,天天來,煩不煩之類的話。」
穆欣榮一聽。覺得這其中有鬼,立刻命流琴去查。
流琴動作很快,只一天的功夫。把人和事查個透徹。
「高水蓮!青梅竹馬!乾女兒!真是好啊!」穆欣榮念叨,一副深思的模樣。
詩音撇嘴。「好什麼好,老太太既然怕她惹是生非,乾脆見一面,把所謂的乾親關係斷掉,豈不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大概,是覺得沒臉吧。」流琴接道,「從前那般親密,那般投緣,總得顧幾分情面不是?再說,當年,這一家子還都是泥腿子,整日扒著人家夠著人家,如今,剛一富貴就想把人甩了,傳出去,難免讓人說將軍府捧高踩低,忘恩負義。」
「可那高水蓮臉皮那樣厚,我猜,老太太那邊,估計也撐不了多久!」詩音說完撇撇嘴,又想起那天高水蓮軟硬兼施的模樣,簡單不簡單先不說,反正臉皮是夠厚的。
流琴噗嗤笑了,對上穆欣榮道:「小姐,她們可真是怕你,為了你,能做出這般事情,可真是難為她們了!」
詩音立刻明白流琴的意思,又撇嘴,「哼!什麼難為?一群泥腿子,頂多算是識趣而已!」
聽兩個丫鬟討論到這裡,穆欣榮突然大笑,弄的人不明所以。
「老太太如此苦心,我們豈能不領情?」
「小姐,您要做什麼?」詩音瞪大眼睛,不解。
「當然是給將軍納個妾嘍!」
詩音震驚不已,「小姐,這怎麼行?有一個邱氏,已經夠難對付的了,再多一個妾室!」
這,這,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流琴也笑了,「小姐的計策妙啊!」瞬間,明白了穆欣榮的意思。
穆欣榮捏了捏流琴的臉蛋兒,寵.溺道:「這些人里,就屬你最聰明!」
又捏詩音,「你腦袋瓜兒沒流琴好使,可你心細,又擅觀察,你也不錯。各人有各人的好嘛。」
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