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水蓮顯擺個夠,終於切入正題。
「昨日,我父親一早就聽說邊疆戰事有動,果然,到晚上阿武哥就接到了信兒。也得虧我父親有所準備,去驛站送阿武哥的時候才不至於慌慌亂亂。」
「真是多謝高大人了!」
悠然面上道謝,心裡卻冷笑。赤果果的炫耀,不就是在暗示高武去她們家為她說情的事麼?
這算什麼?小三的挑釁?哈……
「我怕菊嫂擔心,就急急趕來,瞧,出了一頭的汗。」高水蓮拿巾帕擦了擦額頭,繼續道:「菊嫂請放心,我父親說了,阿武哥現在是武將,不同一般的兵丁子,是不會輕易上戰場的,像他這樣的,基本都是隨將軍在營帳里指揮。」
「阿彌陀佛!」穩婆一聽雙手合十。
高水蓮她不喜,可是高水蓮說的這句話卻讓穩婆大喜。無論怎樣,高武無事,是最重要的。
悠然卻給了高水蓮一個淡淡的白眼。
白痴!被騙了,不知也罷,還出來自以為是的騙別人!見過打仗的麼?了解軍人的使命麼?
當年大漢朝攻打匈奴的時候,就連衛青、霍去病這樣一等一的將軍都要親自作戰,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從八品副尉?
簡直可笑!
直到離去,高水蓮都沒弄明白,悠然那抹淡淡的嘲笑源自哪裡。
高柱領著眾人回到高家,第一件事便是宣布開會。
高柱鄭重其事的坐在高堂,吳氏坐在一邊,這副嚴謹的氣勢從未有的,這不禁讓站在堂前的高翔等人大氣也不敢哈。
「今日,那邱氏的態度,你們也都看見了,基本與從前無二。村里村外都傳我是鐵公雞,一毛不拔。哼!我看邱氏,比我還鐵,不折不扣的鐵母雞!」
站在高翔與高文身後的王冬梅、錢三丫一聽這話,頭低的更緊了。錢三丫笑的有些抽抽,還好站在高文身後沒被發現。
「但是,她再鐵,再一毛不拔,她現在也是我高家的兒媳!天大的規矩在她頭上頂著呢!只是,現在情況特殊,三郎又去了戰場,家裡的房還沒蓋好,這規矩,就先不立。不過,早晚的事兒,我看她硬到何時!」
眾人都明白,自從前幾次高柱被邱氏光明正大的整了兩次後,心裡早憋著一股氣,並且隨時間推移,這股氣越來越大。只是現在無奈,礙於高武,明明白白講過維護邱氏的話,所以,他還不能動邱氏。
「爹,那,那咱家這房子,還蓋嗎?」
王冬梅一向在高柱面前很有幾分臉面,突然開口。
高柱沉著片刻,敲了敲煙鍋子,「暫時,先擱置。」
為嘛?
這是眾人的反應,不是早些落定就可以讓邱氏早些住進來嗎?到那時,不是方便暗裡……下手嘛!
「刀槍無眼。」
高柱簡潔的吐了四字。
王冬梅瞬間明白過來。
高柱,真不愧鐵算盤,這筆賬,算的可真清吶!
這次,若高武回來便罷。若是回不來……那房子不白蓋了麼?
聰明的,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笨的,稍稍想想,也懂了大概。高柱沒再細說。
繼續道:「二郎,接下來,你往衙里跑勤一些,多多打聽南疆戰場的一些戰況。」
高文點頭稱是。
高柱扭頭,沖吳氏道:「平日若無事,就帶著王氏、錢氏多往他們嬸娘那裡走走,聽說,水蓮她娘與師爺的婆娘黃太太,走的很近。」
吳氏連連點頭稱是。
「除此之外,你們切不可再惹事,目前,只需按兵不動,察看察看再說。」
高柱下了最後的命令,沖兒子兒媳,也是沖吳氏。
兒子兒媳散後,高柱又留了吳氏。
聲音也壓低了許多。
「尤其是你,給我小心著些,若要再壞我事,就別怪我不講這些年的情分。」
吳氏頭一低,說話聲音極軟,「他爹,我知錯了,我一定聽你話,不再隨意做主。」
高柱滿意的點點頭,無論怎樣,吳氏最近一段時間低眉順眼的態度,還是讓他很滿意的。
「你本不是個蠢的,只是太好強,反而不成事。正所謂事事難料,你